這日上午,陸家莊的別苑客房中傳來了大吵鬧聲,女子怒叫道“我就是不嫁給他,要嫁你們自己嫁好了。”顯然這聲音正是王霓裳的,再是又聽到一婦人道“裳兒,你先別鬧了,咱們好好談談就是了,別驚了別人,鬧出笑話。”王霓裳盯著坐在上堂的王天德,那是敢怒不敢言,再見王天德一語不發,這王霓裳是急的沒有辦法,隻得拉著王夫人的手,道“娘,我不要嫁給那個家夥,你看他根本就不像個好人。”王夫人隻得哄著她,再見這王天德忽是大怒,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這婚姻豈能兒戲,你說不嫁就不嫁了。”看這樣子,王天德倒是鐵了心的要將王霓裳嫁了。這王霓裳見王天德這般摸樣,心中氣的不知道怎麼發泄,拔腿跑出了客房。
王夫人看了一眼王天德,搖頭道“裳兒這脾氣,是被慣壞了。”然後又是道“你是真的想將裳兒嫁給他嗎?我看過那孩子,不及他前輩,或是個平凡之才,再者說了這陸家是汲汲在威,現在要是將裳兒嫁了過去我擔心最後還是苦了咱裳兒。”王天德也是一改剛才的嚴厲態度,上前搭手在王夫人的肩膀上道“我也是希望裳兒不要嫁,但這婚姻可還是在裳兒年小之時就訂了下來,要是現在我們反悔了,那以後要是傳了出去咱們山東千馬坊還有何麵目出現在江湖上。”說罷是搖搖頭深深的歎了口氣,這王夫人又是道“你想想當時就是咱們幾個人知道這樁婚姻,武林中並未知道這件事,隻要咱們緘口不提,等這次的風波過後再說,要是陸家莊能熬了過來咱們再想辦法,要是熬不過來那咱們以後就不再提起這件事就是了。”這王天德也是無奈其他的辦法,隻得點點頭,暫且先是這樣安排打算。
這般商議後,王天德心也是平靜了些許,道“咱們還是出去找找裳兒,這裏她也是不太熟悉,別是迷了路。”王夫人卻是噗嗤的笑了出來道“你就是太要麵子了,在裳兒麵前總是表現出一幅拒人千裏的樣子,外冷內熱,其實你是最疼這丫頭的。”這王天德也是不管她的話,自是走出了客房。正待要外出找王霓裳,卻是聽見陸家的仆人匆匆忙忙的道“王坊主,我家莊主有請你前往前院。”王天德看著仆人如此匆忙,心猜想必是發生了什麼事,問道“出了什麼事,要這般急著前去。”這仆人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的道“聽水閣人來了,還帶來了兩口棺材。”王天德一聽這話,頓時臉都變了色問道“怎麼還帶了兩口棺材。”這仆人隻是搖搖頭道“這我們下人就不知道了,還是王坊主自己前去看看。”身後的王夫人聽過後,走上前來道“我們還是趕快前去,看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王天德自是往前去了,又問道“那了凡大師和同來的羅少俠可去了沒?”這仆人接口道“了凡大師已經去了,倒是羅少俠剛才看見追著令千金出了莊,現在也不知道是在哪兒。”王夫人聽過心中十分的擔憂,道“這聽水閣的人來了,裳兒這時候出去了要是遇著了他們可怎麼辦,我還是去找找她吧!”王天德拉住王夫人道“還是先去前院看看,再說了有那羅段在裳兒旁邊,想是也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危險。”這王夫人隻得點點頭,跟著王天德前往前院,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隨著仆人來到這前院,坐滿了陸家莊請來的幫手,本以為是怎麼回事,卻隻發現聽水閣就來了二人,這王天德倒是心鬆了下來,,心中道是這陸寒柏真是不中用了,怎就兩個人就將他搞出這般大的仗勢,向著陸寒柏搭手抱拳道“陸莊主這麼急著找老夫過來,倒是以為出了什麼些大事。”再看這陸寒柏臉上笑著懷裏道“這不是聽水閣差人過來了,就請王坊主和大家前來住持公道。”但想必心中是將王天德狠狠的罵了一番,這王天德說這話不正是嘲笑他陸寒柏膽小怕事,麵上又不好表現出來。王天德一一見過了凡和尚,武當的俞人峰張世德,卻是暗下注意著這聽水閣的二人,來人正是當日在市集買棺材的水星和程光頭,見這一男一女也是沉得住氣,心中不禁佩服這聽水閣果真是有些本事。王天德其實哪裏知道這水星本就是性子沉穩,不喜形於色,而她身後的程光頭隻是屈於水星的麵子罷了,想要是他自己早就破口大罵了不可。
這了凡和尚上前道“兩位施主前來,不知可是為何?”水星看向了了凡和尚,答道“前些日子有個叫做水勇的聽水閣的旗主,不知大師還否記得。”這了凡和尚應聲道“善戰善戰,那位施主的死貧僧也是心中難過。”水星又是道“出家人當以慈悲為懷,大師倒好,就這樣眼見著他死在了你的麵前,試問空玄大師定不會見死不救,可想大師還需要繼續修行。”了凡和尚道“那位水施主的死,貧僧自是十分難過,日後定天天為他誦經祈禱,令他早登極樂。”這水星卻是麵色大變道“人都死了,你現在說這些可有用。”一旁的陸寒柏卻是看不下去了,道“你這聽水閣的妖女,了凡大師是得道高僧,肯為你一個聽水閣的妖魔鬼道超度,已是他修了幾輩子的福,哪還有那麼多的廢話。”陸寒柏不知水星最是疼愛這個弟弟,現在竟這般說水勇,倒是後麵的程光頭打了個寒顫,心想這陸寒柏真是不要命了,指不定這水星能感幹些什麼事情出來。
水星盯著陸寒柏,麵色卻是平靜了下來,道“今天我前來告訴你,聽水閣十日之後便前來踏平陸家莊。”說罷,一腳踢出,正擊在躺在身前的棺材上,棺材快速的飛落在了大廳中的大堂上,道“這是我家閣主送與你的。”陸羽星哪能受得了這氣,一腳踏出正落在了前院中央,拔劍道“你這妖女,有本事便來殺了我,在裏這般廢話。”水星卻是不願與他搭理道“你便是陸羽星,當初四娘就是傷在你的劍下的。”這陸羽星道“不錯,隻可惜了當時沒能殺了她。”水星道“你閃開一邊,今天我可沒功夫找你。”又是道“留著你的命好好的,會有人要挖出你的心,在這之前我是不會動你的。”這陸寒柏嚴聲道“星兒,你閃開一邊,這麼多的英雄前輩在場,哪輪到你這個晚輩小子胡鬧。”陸羽星不敢違背了陸寒柏的話,隻得狠狠的盯著水星,退了回來。
看著陸寒柏道“話我已經帶到了,現在是我私人的恩怨,陸家莊要出頭我自是不介意。”又是轉頭盯著了凡老和尚道“那個水勇是我的弟弟,我總不能就這般讓他死了不管不問。”王天德聽著一說,倒是心中暗叫壞了,看著這個女的定是要來為自己的弟弟報仇,連忙上前道“這位姑娘,你弟弟是自己衝破丹田死的,並未是死在我等手上。”王天德這一說,道是提醒了程光頭,道“水旗主,當初也有他在場。”水星喔了一聲道“你再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場,看仔細了。”這程光頭過上前,將在場的人都是看了一遍,指著站在後排的李全德焦大慶道“海沙幫的李德全,焦大慶也在。”又是指著王天德,王夫人,了凡和尚,大有道“還有他們,不過倒是少了兩個人,他們不在場。”水星皺了皺眉道“你給我記好了那兩人的摸樣,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他們挫骨揚灰。”剛開始王天德看著這程光頭,似乎是有些麵熟,心中還在納悶,倒是聽他講一個個在場的人都認了出來,前後思量了上次在場的人都在這兒了,還有個小二,再一仔細看竟是有那些相像,想必這就是那個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