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是小打小鬧,那此刻沈宴說出來的話,就已經是公然和沈林叫板了。
沈林的臉色難看極了:“你要是真敢做出什麼,你就去陪你那個早死的媽去吧!”
“你吞了家產殺人滅口,怎麼,想一把火燒死我?”沈宴腳踩在茶幾上睥睨地看著沈林:“你也不怕物極必反,最後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似乎覺得還不夠過癮,沈宴又挑了挑眉毛,那張淩厲俊美的臉上帶著蛇一般的狠毒以及挑釁:“當然,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真的,沈林,你最好現在給自己積點德。”
沈林的嘴唇都在哆嗦,他似乎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當年沒燒死的兒子居然會有如此狠毒的心思。
“滾!我沈林沒有你這個兒子!給我滾出沈家!!”
沈宴聞言笑容更加開懷,眸子裏那終年藏著碎霜的眼底仿佛在一點點融化,將其中蟄伏了太多年的惡意爆發出來。
“真的麼?沈林,這可是你說的。”
“從今往後你是死是活我沈林不會再管分毫,明天你就起戶口,給老子滾蛋!”
沈林看著沈宴眸底的那些惡意,仿佛要將自己拖入泥沼撕扯的血肉模糊連渣滓都不剩一般。
他喊得越大聲就證明自己越心虛。
沈宴關掉手中的錄音,滿意地離開了這棟令他作嘔的別墅。
沈林不知道的是,沈宴母親的家裏還留給了沈宴一筆巨額的遺產以及公司持有的40股份。
也就是說,現在沈宴是沈宴母親家族公司的繼承人,隻要到了合適年齡,他就可以交接上任了。
他轉著手中的錄音筆,一路上口中輕哼著不知名的童謠,這是他母親曾經經常會唱給他的一首歌。
夜晚山區別墅的道路漆黑崎嶇,可沈宴卻絲毫不怕。
他站在公路的側邊哼著歌,整個人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詭異又妖魅。
忽然,公路的半山腰傳來細微的咳嗽聲。
那聲音蒼老嘶啞,沈宴蹙了蹙眉。
這個地方隻有沈林一家住在這裏,不會再出現其他人了。
沈宴邁著步伐從那虛晃的人影旁擦肩而過,並未有半分停留。
“你身上...怨氣很重。”
忽然,黑暗中幹的那道影子開了口。
沈宴並未理會,依舊朝著山下走去。
“不過你紅鸞星異動,恐怕情劫已至。但是...對方身份並不簡單。”
寥寥數語就已經將沈宴的事說了近半,沈宴終於微微側目,隨後轉身走了回來。
“你知道什麼。”
沈宴看不清他的麵貌,唯獨可以看見的,隻有一個虛幻的輪廓。
那聲音蒼老渾厚,他輕輕地笑了。
“那要看你想問什麼了,老夫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
沈宴的眸底閃過一絲異色,轉瞬即逝。
“溫淩,是貓妖麼?”
“他並非妖族,身上也無妖族的氣息。”
“紅鸞異動是什麼?”
“你的情劫將至,若度過去後麵的人生將會平步青雲。若度不過去,你將被困死在自己的臆想裏,永不超生。”
沈宴似乎在思慮著什麼,半晌,他摘下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朝著黑影扔去:“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