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人在手術室內,情況有些不妙。
小臂骨裂,右腿小腿骨折腳踝錯位,背後有一道接近十厘米的劃傷,應該是被樹枝刮住一路擦下來的。
身上大大小小不同麵積的擦傷太多了,好在送來的還算及時。
宋奪站在手術室門口,他眉眼冷漠陰鷙,讓人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領隊的老師也站在手術室門口,心裏緊張的直冒冷汗。
這要是真有個好歹他以後也不用幹了。
崔年年和季嚴也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看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
斟酌了一下,崔年年還是站起身子走到宋奪麵前。
“我有點話想跟你說。”
宋奪微微側目看了她一眼,隨後率先朝著一旁的休息室走去。
崔年年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同進了休息室。
“說吧。”
“那個廖青青有問題,溫淩這次受傷很有可能就是和她有關係。”
“當時我們回來的時候溫淩就已經不見了,剛好廖青青從那邊的樹林裏回來的。一問到溫淩她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跳腳,所有人都去找溫淩,就她自己裝病躲在帳篷裏。”
宋奪微微頷首,表情依舊冷漠到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知道了。”
崔年年不好再多說什麼,但不用想也知道宋奪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
廖青青回到家以後快速洗了個澡,然後給自己的小姨打了個電話。
“小姨,你在忙嗎?”
景月有些詫異為什麼廖青青會好端端地突然給她打電話。
“嗯,手裏還有項目,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點想你了~”廖青青嘴角扯出一抹討好地笑容,嗓音甜膩。
她現在唯一能靠的就是小姨了,如果自己幹的事情真的敗露,小姨在宋奪那裏工作那麼久,他一定不會過分追究的。
更何況當時根本就沒有證據是自己推人下去的,隻要她咬死不承認,就沒人能拿她有什麼辦法。
越想越對,廖青青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裏。
“想我?你是不是又惹什麼禍了?”景月的聲音平淡,仿佛早就拆穿了廖青青那點小把戲。
廖青青忽然炸了毛一般:“我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你們怎麼總是覺得我惹禍了!”
她其實並沒有多喜歡自己的小姨,這個人又強勢又冷淡,對誰都不親近。
景月懶得和廖青青吵,她太了解廖青青的性格了。
從小到大每一次都是出了事情的時候才會給自己打電話,求她善後,平日裏要是沒事微信都不知道發一個。
景月幾乎可以斷言廖青青絕對是惹火了,隻不過可能事情還沒鬧大所以才提前打電話試探一下自己。
“青青,你該長大了,在這麼任性下去,沒有人有時間一直遷就你。”
廖青青眉宇間染上不耐:“行了行了,磨磨唧唧的煩死。”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隻是景月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次的事情居然被鬧到了如此地步。
............
腦袋是昏沉的鈍痛感,仿佛被人用鈍器重重地敲了一下。
他被人從上上推了下去,一直滾到了未開發的山區。
那他現在應該在哪呢?
不知道...
疼,好疼...
四肢百骸五髒六腑,每一寸皮膚都帶著灼熱的痛意。
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來,意識昏昏沉沉,疼痛將他折磨得苦不堪言。
可他睜不開眼,甚至連挪動手指都做不到。
宋奪看著小家夥時隔許久再一次戴上氧氣麵罩,蒼白的臉孔上不帶一絲血色。
他輕輕抹掉了溫淩眼角的淚,嗓音低啞:“不哭,哥哥給你報仇。”
吻住溫淩的額頭,宋奪的眼神忽然湧起的粘膩的血腥氣。
廖青青得知宋奪主動聯係自己時,幾乎要被喜悅給逼瘋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有朝一日得到宋奪的主動。
但她又轉念一想,為什麼宋奪會突然聯係她?難道是他知道了些什麼?
廖青青開始猶豫了起來,萬一宋奪真的問了溫淩的事,她該怎麼回答?
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溫淩去了哪裏她也不清楚。
她強迫性地催眠自己,溫淩的事情與她無關,不是她造成的。
宋奪主動找她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她沒辦法拒絕。
於是周末那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穿著漂亮的白色裙子前去赴約。
宋奪坐在奢華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疊在一起,煙霧彌漫間喉結微微滾動,薄唇微張又是吐出一團煙氣。
廖青青幾乎要被眼前的男人迷的直了眼。
這就是她喜歡了這麼久的男人。
有錢有權,臉皮囊都是萬裏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