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宸的吻持續的很久,知道季嚴推搡他想要換氣,他才堪堪收住。
季嚴胸膛起伏著,腦子裏仿佛有什麼東西炸開了花。喵喵尒説
“怎麼樣,你似乎不反感。”沈彥宸指骨輕輕彎曲,蹭了一下唇角,狹長的眸子中閃爍著笑意。
季嚴張著嘴眼神有些茫然的懵逼。
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個我學校還有事我就先...”
“今天周末,你學校哪來的事?社團活動這周也沒有,全員放假。”
季嚴麻了,他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沈彥宸:“你怎麼知道?!”
這種感覺讓季嚴有些難以形容。
從來沒有人這麼關注過自己,就連溫淩和崔年年,他們也都是在各自過好自己的生活,必要的情況下才會相互幫一把。
沈彥宸居然連他的社團以及自己一天動活動動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突然,一個有些恐怖的想法在腦子裏形成,季嚴有些瞳孔地震地抬起頭看向沈彥宸。
他,他不會喜歡自己吧?
沈彥宸仿佛讀懂了季嚴眼底的情緒一般,十分淡定地承認了。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喜歡你。”
“什...這,我、你!!”季嚴舌頭一下就打結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沈彥宸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就這麼大大方方承認了。
沈彥宸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生像個呆頭鵝一般,不由得啞然失笑。
“覺得惡心?”
季嚴一哽,隨後老實搖頭:“沒有。”
“但是...總覺得有些奇怪。”
沈彥宸對於季嚴來講,一直都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高中的時候每個月都會準時打進來錢的銀行卡,成了她和媽媽生活看病的唯一支柱。
那個時候的他就曾幻想,要是有一天可以遇到他,自己願意傾盡一切報答這個素未謀麵的恩人。
但是真正見到沈彥宸並且知道他是自己恩人的那一刻,季嚴的心中又有了無數的驚訝和不敢置信。
他沒想到幫助自己的人會是一個幾乎和自己差不了幾歲的年輕人。
無論從衣著談吐再到事業成就,他都是數一數二的優秀。
從沈彥宸說讓自己畢業以後去他的公司上班那一刻,季嚴仿佛有了屬於自己的奮鬥目標。
而現在,自己一直以來尊敬的,甚至被自己定位未來理想的人,卻突然說喜歡自己。
這樣的情感來的猝不及防。
季嚴確實不反感,沈彥宸說喜歡他的時候,他的心髒幾乎不可遏製地瘋狂跳動著。
但他也深刻地知道,他們之間隔著如此大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曾經藏在骨子裏的自卑此刻因為對方的耀眼而暴露在空氣中。
他根本沒有辦法去和他站在一起。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沈彥宸早就把季嚴的想法摸得透徹,他摸了摸季嚴的臉頰,眼底帶著灼灼的情緒。
“你隻需要告訴我願意還是不願意,剩下的,都可以交給我。”
季嚴張開嘴,卻半個字都吐不出。
願意?
他真的願意嗎?
他現在對沈彥宸的情感真的是喜歡,而非因為突如其來的吻被混淆了視聽?
季嚴不知道。
他不敢如此草率的點頭。
如果因為自己一時腦熱鬆了口,他沒有能力承擔後果。
於是季嚴推開了身上的人,壓低了嗓音。
“你,讓我再想想。”
沈彥宸的舌尖抵了抵腮側,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陰鬱。
“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過後給我答複。”
季嚴點了點頭,沒敢看他。
“已經九點多了,沈先生我先回宿舍了。”
“我送你吧。”沈彥宸沒再多話,啟動車子準備駛出車庫。
然而車庫的感應門卻遲遲沒有反應。
沈彥宸皺著眉下車,看了一眼感應裝置,隨後又回到駕駛位。
“怎麼回事?”
“感應器壞了,明天得讓維修工人來修一下。”
季嚴蒙了,他指了指一旁的門,嗓音微微顫抖:“那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他有點幽閉恐懼症,曾經為了母親的醫藥費當小混混的時候,和臨校的人打架被人陰了。
被關在狹小的隔間裏整整五六個小時,沒有光線,甚至連胳膊的彎曲都是個問題。
最後被環衛工人打開庫房門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昏過去了。
從那過後,季嚴就落下了這麼個毛病。
沈彥宸察覺到季嚴的臉色不對,直接把車扔在車庫裏,反手拉開車門抱著季嚴就開始往裏麵走。
“你,放我下來。”
季嚴看著裏麵有些昏暗的光線,已經開始有些呼吸困難。
“別怕,這是電梯,直通樓上別墅的。”
這處房子已經有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今天恰巧吃飯的餐廳離這裏不遠,索性就來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