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殘忍公爵×乖軟小獸崽(2)(1 / 2)

溫淩的後背仍然冒著冷汗,他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巨型獅子,指尖微微發顫。

如果自己再晚說半刻,或者這個獅子並不準備相信它口中卑劣的人類。

那麼自己就會和那些人一樣,被葬入腹中。

獅子用那雙獸瞳盯著眼前的少年,半晌過後,突然倒在了地上。

鬥獸場的觀眾席氣氛忽然間凝固,旋即爆發出極為強烈的呼喊和質疑。

“那個獅子居然倒了?發生了什麼?”

“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武器,這不可能?!”

“東方的巫術?”

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多,溫淩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他們怒吼,質疑,驚詫。

溫淩在他們眼裏,隻是一個可供取樂的獵物,他應該如同他們想象中的那樣被猛獸撕啃的四分五裂血肉橫飛。

而不是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獅子倒在地上。

侍衛快速跑過來檢查了一下獅子:“獅子還有呼吸!”

溫淩捏緊了拳頭,他不知道這個鬥獸場的規則是什麼,如果是自己可以戰勝獅子,那他已經贏了。

可萬一規則是這個場地中隻能有一個存活下來,那他...必死無疑。

怎麼辦。

溫淩的情緒開始焦躁不安,巨大的恐慌籠罩著自己。

忽然衣著整潔得體的男人走到溫淩的麵前,他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侍衛:“主人要見他,把他帶過去。”

“是。”

兩名侍衛低頭應了一聲,隨後直接架著溫淩,粗暴地把人拖走。

疼痛神經仿佛遲鈍了一樣,溫淩看著自己小腿上有些麵目全非的傷口,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疼痛。

不止小腿,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被關在鬥獸場的奴隸,是身份最卑賤的。

沒有人會覺得他們可以活著出來,所以即便是毆打泄憤,也早就司空見慣了。

鬥獸場最高的一處高塔上,溫淩被人拖著前進,旋轉的樓梯望不到盡頭,饑餓造成的眩暈和脫力感讓他使不上力氣。

兩個侍衛就這樣拖著他,絲毫不在乎他會不會疼痛。

溫淩踉踉蹌蹌地往上爬,膝蓋被磨出了血,血珠順著傷口顆顆湧出。

雙眼開始發黑,溫淩渾身脫力,耳朵內產生尖銳的耳鳴。

他...堅持不住了。

就在這時,兩名侍衛忽然停了下來,他們把人架在門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主人,您要找的人帶來了。”

溫淩眸子半闔,他細微地咳了咳。

“進來吧。”

兩名侍衛得令後推開門把人帶了進去。

小腿被重重踹了一腳,原本的傷口崩開,剛剛膝蓋受傷的位置再次磕破。

溫淩疼的悶哼一聲,他跪在地上,膝蓋的位置沒多久就有了一小灘血漬。

壓抑,不安...溫淩垂著腦袋不知所措。

“抬起頭來。”

溫淩眨了眨眼睛微微抬起頭,他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金紋的緊身寬袖式貴爵服飾,內部白色鏤花的方巾與襯衣在黑色背心的襯托下格外顯眼,緋色十字紋式的騎士長筒黑靴沿膝覆裹而上,在一身幾乎及膝的外套映襯下顯得貴氣人。

男人的臉上帶著精致的麵具,紋路複雜且有寶石點綴。溫淩看不清他的五官,但那棱角分明的下顎線以及殷紅又淡薄的嘴唇,無論怎麼看,都是極為俊美的皮囊。

他優雅地疊著雙腿,指尖把玩著匕首,寒光尖銳地刺向溫淩,溫淩的瞳孔驟然緊縮,慌亂一閃而過。

“你贏了鬥獸比賽,想要什麼獎勵?”

男人的嗓音慵懶喑啞,尾音微微上挑,溫淩一時間有些難以分辨他的心情。

溫淩咽了咽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而幹澀的嗓子,小心翼翼的看向男人:“我,我可以請您放了那頭獅子嗎?”

男人從喉嚨間溢出一聲輕笑,他站起身子走到溫淩麵前,用刀尖輕輕挑起溫淩的下巴。

“我很好奇你用了什麼辦法讓那個獅子倒下。”

溫淩渾身一僵,刀刃的寒意讓他四肢發涼。

不能說謊...

溫淩深呼吸一口氣,卻撞進了男人麵具下猩紅的眸子中。

溫淩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眼睛,妖冶糜麗。像是被鑲嵌在項鏈中價值連城的紅寶石,隻是那雙眼睛裏的情緒冰冷陰鬱,發呆片刻後,溫淩就錯開了目光。

“我,可以聽懂獅子說話...”

男人挑了挑嘴唇,隨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聽得懂獅子說話?有點意思。”

少年有著一頭烏黑的軟發,但此刻染著泥濘和血漬,瘦弱的身體仿佛輕輕一掰就會被折斷。

但那雙眸子,是他見過最澄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