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魯莎的臉色慘白,她一向在皇宮裏刁蠻慣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給她難堪。
尤其是在一個下等的奴隸麵前。
這要是在皇宮瓦魯莎一定會拔了他的舌頭,但現在瓦魯莎不敢。
奧爾蘭瑟的冷血無情是整個帝國都遠近聞名的,曾經有一個貴女衝撞了他,指著他的臉大罵他是惡魔應該去死,沒過多久舉家遊玩時就被路過的劫匪割掉了腦袋無一幸免。
即便是現在的國王,也要對他客客氣氣。
更何況她隻是國王眾多女兒中最不起眼的那一類。
除了仗著公主的身份刁蠻仆從以外,她沒有任何特權。
就在其他公主麵前,瓦魯莎也低人一等。
越是自卑,瓦魯莎就越是虛榮心作祟。
她決不允許一個低賤的奴隸跳到自己的腦袋上作威作福。
“可是他衝撞了我!他隻是一個奴隸,奧爾蘭瑟公爵,您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奴隸斥責我?”
瓦魯莎揚著自己的脖子,將脖子上那個項鏈露出來,這是她生辰時國王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價格不菲。
這一係列動作在奧爾蘭瑟的眼中無異於自卑的老鼠為了彰顯自己的血統隻能把自認為值錢的奶酪彰顯出來。
但在其他人的眼中,那塊奶酪散發著惡臭甚至有蛆蟲扭動。
“這裏是公爵府,誰的身份更尊貴,由我來決定。”奧爾蘭瑟猩紅的眸子盯著瓦魯莎,陰冷又漫不經心,似乎她隻要再說出半句自己不想聽的話,奧爾蘭瑟就會把她的脖子扭斷。
瓦魯莎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她咬了咬嘴唇即便再不甘心,也不敢說話了。
奧爾蘭瑟真的敢做出來。
甚至隻要他想,他可以帶著自己的軍隊直接搗毀皇宮斬掉國王的頭顱取而代之。
溫淩被奧爾蘭瑟摟在懷裏,心中的情緒驚濤駭浪。
他早就知道奧爾蘭瑟在帝國首屈一指,但沒想到他居然敢明目張膽和公主這麼挑明了說話。
可奧爾蘭瑟保護了自己。
他輕輕抓住奧爾蘭瑟的袖子,臉上帶著有些羞赧的笑意,又甜又漂亮。
奧爾蘭瑟摸了摸他的頭:“去吃飯吧。”
說著,他就帶著溫淩進了寢宮。
瓦魯莎似乎也想進去,侍衛直接將人攔住:“公爵大人的寢宮閑人不得入內。”
“你看清楚,本公主你也敢攔著!”
侍衛臉上再次露出了有些嘲弄的笑意:“大公主上一周也被攔在了寢宮外,您請回吧公主殿下。”
在他們眼裏,國王看中誰並不重要,隻有公爵大人看中的人,才會被奉為上賓。
瓦魯莎的臉麵再也掛不住,連區區的一個侍衛都看出了她的意圖在這裏嘲笑她,真是該死!
大公主是國王陛下最寵愛的女兒,連她都被拒之門外,自己又算哪門子公主?
瓦魯莎自認為無論容貌還是身段都不比大公主那個女人差,萬一奧爾蘭瑟對自己青睞有加呢?
可今天的造訪根本就是錯的。
她拉下了公主的顏麵來公爵府,不但沒有得到青睞反而被冷嘲熱諷趕了出來。
就連侍衛都敢瞧不起她!
大公主有皇後撐腰,他們不敢說什麼,那自己呢?
他們會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會罵她是跳梁的小醜。
瓦魯莎攥緊拳頭,這都是那個奴隸害的!
她一定,一定會殺了那個奴隸!
............
奧爾蘭瑟吃飯時極有修養,溫淩知道貴族吃飯時是不會閑聊的,於是乖乖跟著吃完了飯。
“身體還有哪不舒服?”
奧爾蘭瑟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隨後側目看向身旁的溫淩。.伍2⓪.С○м҈
溫淩搖了搖頭:“沒有了,晚上回來就已經不暈啦。”
猶豫了一下,溫淩抬起頭,表情有些認真地看著奧爾蘭瑟:“主人,我剛剛沒有衝撞公主殿下的。是她自己突然跑過來撞到我,和我一起摔倒。”
奧爾蘭瑟敲了敲桌麵忽然勾起唇:“這麼說,是她衝撞了你?”
溫淩嚇得連連擺手:“沒...”
“明天我會讓她過來給你道歉的。”奧爾蘭瑟語氣平淡,似乎對於公主給自己府中奴隸道歉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沒關係的主人,完全沒必要...”
雖然溫淩主張人人平等,但他也明白這裏不是21世紀,中世紀的歐洲等級製度可以壓死人。
奴隸永遠是奴隸,他們和雞鴨牛羊一樣,是最底層的存在。
沒人在意他們會不會死,又在怎樣活著。
如果讓瓦魯莎給自己道歉,那簡直就像讓自己對著一頭牛說對不起是一樣的。
溫淩並不想因為自己給奧爾蘭瑟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有必要。”奧爾蘭瑟站起身子走到溫淩麵前,他雙手撐在溫淩的桌子旁,把人連著椅子一起圈進自己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