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冽的麵容清冷,隻是站在溫淩身側蹙眉。
容野隻攬著懷中的小家夥,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了些耐人尋味的情緒。
“怎麼,不爽?。”
帶著戒指的手指修長漂亮,容野漫不經心地在溫淩剛剛被捏過的小臉蛋上擦了擦。
溫淩已經徹底醉了,他沒喝過酒,這酒度數太高自己根本扛不住。
身體像沒骨頭一般倚在容野身上,容野托著溫淩的腰肢,才沒讓人滑落下去。
“他醉了,我先帶他回去。”溫冽扯過溫淩,頗有些棘手。
溫淩要是醉在這裏出了什麼問題,就是在給他找麻煩了。
“這小家夥跟朋友來的,不去打聲招呼?”容野看著溫淩醉的紅撲撲的小臉,喉結微滾。
溫冽冷淡的掃了容野一眼:“那是你的事情。”
說完,他抱著溫淩直接出了酒吧。
坐在不遠處的鹿朝朝幾個人全傻眼了。.伍2⓪.С○м҈
這什麼情況?怎麼抱一下對麵的人直接不鬆手了?
不對啊,又來一個男的,直接把人抱走了?!
我草這什麼情況?人口拐賣?!
鹿朝朝趕緊從沙發上起來,準備過去攔人。
容野適時走過來,俊美鋒利的臉上揚著散漫的笑容:“溫淩已經被他哥哥接走了,你們是他的朋友吧?今天你們的消費算在我頭上,玩得開心。”
鹿朝朝認出了容野,她臉上帶著客氣的笑容:“不用了,我們再過一會也回去了,多謝容少爺的心意。”
容家現在的掌權人,手腕出了名的狠。
生氣起來簡直就是個瘋子,這種人寧可不交也不能交惡。
不過他們兩家常年有利益往來,所以無論如何也得客氣一些。
容野看著鹿朝朝,唇角的弧度微微牽起,眼底卻毫無笑意:“鹿小姐似乎和溫家的小公子關係不錯。”
鹿朝朝沒想到容野會和她接著攀談,愣了一下:“我和溫淩時朋友,平時也在一個社團裏,他人很好。”
“嗯,是不錯。”容野說得耐人尋味,隨後酒侍將酒和各色的甜點放在了桌子上:“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各位了,一點小意思。”
程章看著桌麵上的那瓶酒,眼珠子都瞪直了:“我靠,兩萬八一瓶的酒,這是土豪嗎?”
“喝吧,想讓容野請客可不是簡單事。”鹿朝朝利落地把酒啟開,心中卻不免狐疑。
容野什麼時候認識的溫淩?他和溫冽認識倒是有可能,畢竟溫冽之前沒被認領回去的時候就是個孤僻的人,沒人知道他是幹嘛的。
而且溫冽把溫淩帶走,為什麼容野請客?
這仨人...關係有點奇怪。
“話說你們直到溫冽到底是幹嘛的嗎?怎麼總這麼神秘?”籃球社的男生悶了兩杯酒,有些納悶。
“溫冽之前好像一直被原來家庭的父母虐待,後來自己出來創業,現在剛剛被認回去。”程章摸了摸下巴:“不過他這個人性格確實很孤僻。”
“你們最好都不要招惹他,我記得之前他被學校記過一次大過,好像是把人給差點打殘了。隻不過學校怕影響名譽所以把這事壓了下來,後來溫家知道這事,找人把檔案抹了。”
鹿朝朝眼睛瞪大,有些不敢置信。
“溫冽居然還幹過這種事?看起來冷冷清清一個人,下手這麼狠嗎?”
“確實,我對他了解不多,也是聽知情人士說的。”
鹿朝朝小聲嘀咕:“怪不得能跟容野玩到一起...還真是物以類聚了。”
............
司機過來的很快,溫冽抱著醉的迷迷糊糊的溫淩坐在後麵。
溫淩的睡相很乖,額頭上還有一小塊結痂的傷口,鴉羽般的睫毛在下眼瞼打出一片陰影。
因為醉酒的原因瑩白的臉蛋上帶著嬌憨的粉紅色,此刻正呼吸均勻地在角落睡著。
溫冽對溫淩是有些印象的。
曾經在大課上見過他一眼,笑容虛偽,即便裝的再溫柔體貼也假的讓人作嘔。
溫冽對溫淩絲毫不感興趣。
直到自己的身世被揭露,原本站在雲端的溫家少爺一下被打入塵埃,學校裏的風言風語迅速席卷在溫淩的身上。
溫冽忽然又有了興趣。
他很好奇,溫淩會以什麼樣的心態麵對自己呢?
溫冽很喜歡看見人在扭曲時露出的表情,令人作嘔又興奮地顫栗。
到了溫家的那天,溫冽看著淚眼朦朧的母親和笑容親和的父親,心中沒有太多的波動。
對於親情他已經沒有太深的感觸了。
餘光輕輕瞥向不遠處的溫淩,沒有想象中的嫉妒和惱意,溫淩隻是遠遠地看著,眼底是清醒的情緒。
他走到自己麵前,小手把禮物遞給自己,溫冽確實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