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拉真的很會拿捏人的心理短板,溫淩後背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他說的是對的,就算黎漾再有通天的能力,自己也總會有落單的時候,他沒有辦法24小時在自己身邊的。
這不現實。
於是溫淩攥緊了手,眼睛裏還噙著淚水:“我不明白,你有什麼需要我必須欺騙你的理由嗎?從一開始就是你在纏著我,我為什麼必須要欺騙你呢?”
似乎這句話的理由稍微成立了一些,溫淩沒有必要對著自己撒謊,他仰慕的人不是自己,所以情緒外泄的對象隻會是黎漾。
如果真的有什麼秘密,他要撒謊的人也是黎漾。
這麼一想,安德拉的心中湧起了難以言喻的妒火。
這樣的情緒如果都是對著自己宣泄,那顆真是美妙的享受。
可惜,現在什麼都不是,這個小豹子甚至想想盡辦法擺脫自己。
“可以,你的理由很成立,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安德拉摸了摸溫淩的腦袋,將那小耳朵揉了揉。
耳朵又圓又厚,偏高的體溫在蛇的感觸裏甚至有些滾熱。
他眯了眯眼睛隨後揚起一抹笑容:“我就先走了,下次最好別看見我就躲,不然...我會做一些你更不喜歡的事。”
超進化之後的獸人無論是能力還是種族天賦都強悍的無與倫比,安德拉已經徹底擺脫了成長期的自卑。
現在,他是一個可以和哥哥齊驅並駕的存在了。
接下來要做的——
就是要想辦法幹掉哥哥,取而代之。
這麼想著,安德拉甚至有些興奮的顫栗。
親兄弟,也不可以搶走他的獵物,絕不。
............
到了放學的時間,溫淩遲遲不敢出去。
他身上帶著安德拉的氣味,如果黎漾知道一定會生氣的。
看著鏡子裏自己脖頸間的咬痕,溫淩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前兩次黎漾已經很生氣了,今天又出了這種情況。
怎麼辦怎麼辦...
溫淩站在洗手間的鏡子麵前麵色焦慮,正一籌莫展時,門口的光線忽然被人擋住。
身姿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整個人麵色有些陰鷙。
“在這站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被那個蛇族的小崽子標記?”黎漾眼底已經凝上了一層寒霜,鼻翼間是極為濃烈的屬於蛇族的氣味。
這種標記與其說是占有獵物,不如說是變相的挑釁。
他想挑戰自己的權威,公然奪走自己的東西。
“不是,我...嗚!!”溫淩張嘴想要辯解,可嘴裏的話還未等說出口就被粗暴的吻打斷。
唇齒糾纏,貓科動物的舌頭上帶著倒刺,剮蹭在自己的舌尖上很疼。
溫淩想要推開他,小手使出吃奶的勁卻依舊如同蚍蜉撼樹。
“推我?看來你似乎更喜歡那個蛇族的小崽子。”黎漾感受到溫淩的抗拒,臉上竟是連最後虛偽的笑容都維持不住。
溫淩搖頭,表情有些驚恐:“我沒有!不是這樣的,你剛剛親的我有點痛所以我才...”
脖子被那雙大手輕輕捏住,溫淩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裏。
他有預感,如果自己再多說一句黎漾不想聽見的話,黎漾一定會扭斷自己的脖子。
獸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絕對不是人類可以比擬的。
“脖子上的咬痕難道不是他留下的?想解釋什麼,嗯?”
黎漾現在已經喪失理智了。
溫淩被如同麻袋一般扛在肩上,胃硌著黎漾的肩膀上,難受的頻頻皺眉。
可他不敢說話,生怕再次惹惱了這個正在氣頭上的獸人。
車內的氣氛已經跌至冰點,溫淩被扔到車上以後就局促地坐在角落。
滿嘴的話想要解釋,可現在自己盯著安德拉的味道,無論怎麼說都是徒勞。
這麼想著,溫淩隻能低下頭抓著自己的衣角。
他討厭死安德拉了,明明知道黎漾會生氣,還故意在自己脖子上咬一口。
回想起剛剛在洗手間時黎漾說得話,溫淩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為什麼不直接下去啊!
如果直接下去了還有的解釋,現在好了,自己躲在廁所,黎漾一上來就聞到一股子蛇味兒,不懷疑就怪了。
黎漾瞥了一眼懊惱地敲著自己腦袋的溫淩,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等到了莊園,溫淩幾乎是被黎漾粗暴的從車上拎了下來。
雙腳完全離地,溫淩想是一個手提袋一樣被拎起來一路進了浴室。
‘噗通’
溫淩被黎漾直接扔進了寬大的浴池裏,溫淩撲騰著想要站穩,卻因為腳滑再次墜入池水中。
他狠狠嗆了一大口水,氣管有些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