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隻覺得自己的後頸被人拎起來,借著昏暗的光線,溫淩和那個婢女大眼瞪小眼。
“從哪鑽出來的野貓,踩得我疼死了。”那婢女把溫淩扔到地上,溫淩腳步輕盈地落地。
這都過了好幾個月了,他的體型要比家貓大了許多,這也能認成貓,估計眼神不太好。
他朝著婢女哈了一口氣,露出自己尖銳的牙齒。
“還敢咬我?”那婢女掀開被子就要抓溫淩,溫淩上躥下跳她根本連毛都摸不到。
婢女氣急敗壞,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就要朝溫淩扔去。
“啊!!”
婢女慘叫一聲,溫淩回過頭,忽然發現她手腕上正插著一隻匕首,將她整個人釘在了牆上。
腥紅的血液蜿蜒流淌,腥氣充斥著房間。WwW.com
那隻手廢了。
秦思淵站在門口,昏暗的光線遮蓋住了眉眼,讓人看不清表情。
“誰允許你進來的?”
秦思淵的語氣帶著刻骨的冷意,他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被自己釘在牆上的婢女。
婢女疼的臉色慘白,她看著秦思淵如同看見索命惡鬼一般,被嚇得六神無主。
“奴婢...奴婢...”
她身上穿著輕薄且暴露的紗衣,此刻以一個極為難堪的姿勢被釘在牆上,無異於公開處刑。
心思昭然若揭。
“拉出去殺了吧。”秦思淵抬了抬手不甚在意,在看見床榻被動過的痕跡,眼底劃過一抹嫌惡:“把床褥一並扔出去燒了。”
“奴婢是太後娘娘送給您的,您不能,您不能殺了奴婢!!”
那婢女嚇得開始哭喊求饒,誰知秦思淵聞言笑的更加譏諷:“太後?如此說來,這份大禮本王應當...好生回報才對,不能辜負了李氏的一番心意。”
天子之母,秦思淵非但不用敬稱,反倒直呼其姓氏,他根本就沒把太後放在眼裏。
那婢女麵若死灰,被影衛飛快地拉了下去。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他淒厲的求饒聲一路從殿內蔓延至院外,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其餘的侍女見狀手腳麻利地把被褥撤掉全部拿走,奴才抱著幹淨的被子將床鋪好。
全程幾乎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聲音,所有人都專心幹著手中的活,眼睛堅決不往外瞟。
這一看就是王府裏的老人了。
等床褥鋪好一切處理妥當,溫淩跳到了床鋪上蜷縮起來。
看著還站在床邊的秦思淵,溫淩用尾巴抽打著床褥,小爪子對著床褥拍了拍。
‘上來啊!’
秦思淵緩緩解開外袍的扣子,衣服一件件脫落掛在屏風上,他翻身上床。
“肉圓,變回來。”
溫淩看著秦思淵,搖了搖腦袋。
都睡覺了,他又沒衣服,總不能裸奔睡吧?
“聽話,別惹我生氣。”
眼看著秦思淵的心情有些不虞,溫淩不敢跟他硬著頭皮叫板,於是伸出小爪子朝著秦思淵的底褲勾了勾。
起碼給條底褲吧?
秦思淵眼底漸漸凝起笑意,他將溫淩的底褲從屏風上拽下來地到他身前:“現在可以變了?”
溫淩不情不願地鑽進被子裏,‘嘭’的一聲過後,變成了人形。
“不許看我!!”他抬起一隻藕白的小手飛快抓住底褲往自己身上套。
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穿上底褲後溫淩鑽進被窩裏躺下。
“幹嘛非要讓我變回來啊。”嘟囔這小嘴,溫淩看起來氣鼓鼓的可愛極了。
秦思淵捏了捏那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兒:“怎麼,你似乎不太情願。”
“哪能,給攝政王殿下暖被窩,真是我豹生榮幸。”溫淩皺著眉頭說出狗腿的話。
“是麼?既然如此,那本王可得承接你的榮幸。”說著,秦思淵直接把人拉在懷裏。
小家夥身上帶著暖融融的香氣,好聞極了。
“睡吧。”
溫淩困得打了個哈欠,任由秦思淵摟著,沉沉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起來,溫淩發現秦思淵已經離開了。
他坐起身子穿好衣服,洗漱過後徑直去後廚準備找點吃的。
此刻的後廚正在將八卦,溫淩隔了老遠都聽見了他們的談話聲。
“誒,聽說了嗎?之前新來的那個婢女,昨晚居然爬了殿下的床,被處死了!”
“什麼?那婢子莫不是瘋了?連殿下的床都敢爬!”後廚的大娘被嚇了一跳。
那小妮子有野心她是知道的,一直想著能被殿下青睞留在王府裏。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家夥居然敢爬殿下的床。
若是幾年前還好,爬床的小妾會有一部分被留下來變成小妾,可自從前些年開始,原本院子裏的小妾全部被遣散,不願意走的也會以各種理由貶出府,嚴重些的甚至被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