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到底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讓你大半夜...”
門剛打開穿著睡衣披著外套的男人就滿嘴抱怨滔滔不絕起來。
在對視上宋刹那陰冷中夾著警告的眼神後,瞬間就熄了火。
他跟著宋刹進了臥房,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那一小坨身影。
“我靠,你鐵樹開花了?從哪搞來的這麼個小玩意兒。”他一臉見了鬼的模樣看著宋刹,隨後快速走到床邊。
“呼吸頻率不勻心率也很快,應該是受到了驚嚇。又是著涼又是受驚,身上也有劃痕...我說宋大少爺,你玩的這麼變態嗎?”
誰知宋刹輕笑一聲,倚著門看著男人,語氣淡淡:“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讓你橫著出去。”
男人癟癟嘴,隨後小聲嗶嗶了一句:“還是這麼開不起玩笑,什麼好人能看上你啊。”
雖然嘴上抱怨,男人卻還是有條不紊地把藥拿出來給溫淩打吊水。
吊水掛上以後,房間內安靜極了。
宋刹坐在溫淩的床邊,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你之前瞞著老爺子就是為了去找他?”
男人嘖嘖咂舌,忍不住感慨道:“你們一家子可真是奇怪極了,竟然都百分百繼承了這種奇怪的基因。”
宋刹隻是彎唇笑了笑:“奇不奇怪重要麼?他現在還在我的手掌心裏,哪都去不了。”
他看著昏睡的溫淩,因為大了吊水的緣故高熱似乎已經褪了下去,緋紅的臉頰也開始透出了原本的蒼白。
溫淩躺在床上,像是個沒有任何生命機製的娃娃。
“你認真了?”男人倒吸一口涼氣,隨後頗為同情地看著溫淩:“真希望你家的這個小可憐能堅持久一點。”
畢竟被瘋子盯上的人...早晚也會被逼瘋的。
那種密不透風的情感根本不能被稱之為愛,瘋狂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之下,是刻入骨髓中的偏執。
“行了,人退燒了我也要回去睡覺了,大晚上把我折騰過來,也真有你的。”男人抻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他似乎對於宋刹的態度早就見怪不怪,即便知道溫淩的處境,也隻是短暫地隔岸觀火了一番。
“城東的那批貨,你自己挑吧。”
男人忽然瞪大了眼睛:“我靠,真的假的?!你早這麼說,以後你家這位有什麼事隨時找我,我隨叫隨到!”
............
溫淩隻覺得腦袋天旋地轉眩暈極了。
他想睜開眼睛,身體卻像是墜入沼澤地一般不斷下沉,眼皮如有千斤之重。
山路上那段崩潰的回憶被反複回想起來,溫淩哭著搖頭道歉。
“對不起...不要丟下我,嗚嗚嗚...不要,不要留我自己在這裏。”
腦袋被溫柔的力道撫摸著,溫淩恍惚間似乎聽見了一個聲音:“乖,不怕。”
那聲音似乎真的起到了安撫的作用,溫淩的情緒漸漸平穩了下來,那段回憶也沒再被回想過。
等溫淩睜開眼睛時,腦袋是尖銳的疼痛。
他看著已經垂暮的天色,夕陽將整個天空都染得緋紅一片,雲朵也像是火燒雲一般。
他愣愣地看著窗外有些出神。
自己已經...回來了嗎?
熟悉的房間布局讓溫淩惴惴不安的心得到了些許落實感。
他撐起身子坐起來,發現床頭擺著一碗粥。
粥還是溫熱的,應該剛放過來沒多久。
肚子被餓的咕咕叫,溫淩也不顧其他,抱著碗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不知道柚子怎麼樣了...
溫淩甩了甩腦袋,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但現在,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宋刹。
一想到宋刹把自己扔下車時冷漠的臉,溫淩的心中就像堵了一顆大石頭般沉重又胸悶。
就在溫淩一籌莫展時,門忽然開了。
宋刹那張俊美的臉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溫淩麵前。
溫淩抱著剛吃的幹幹淨淨的飯碗有些不知所措,舌尖輕輕舔了舔嘴角的米粒,隨後局促地低下了頭。
宋刹的眸光微微暗了下去,他走到溫淩身前,微微抬起手。
溫淩幾乎是下意識就縮進了身子閉緊眼睛。
指尖輕輕抵著額頭,溫淩這才反應過來,宋刹隻是想摸摸他的額頭看看是不是還發燒。
“怕我?”
男人的嗓音冷漠又平淡,狹長的眸子就這麼靜靜的盯著他。
溫淩搖了搖頭,小聲道:“不怕的...”
宋刹嗤笑一聲:“是麼?那證明給我看。”
他捏著溫淩後頸的軟肉,嗓音曖昧:“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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