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雯的眼睛因為驚恐瞪大到了極致,眼淚混著鼻涕流到了貼著自己嘴巴的膠帶上。
雙手雙腿皆被反剪至身後捆住,蘇雯像隻蛆蟲一樣扭動著。
宋刹慢條斯理地戴著手套,他手中拿著折疊軍刀,閃著寒意的刀刃在手指上飛舞躍動,他蹲下身子,用刀尖在蘇雯的臉上劃了一道。
刀刃像是碰到了豆腐一般,瞬間就將臉部的皮膚割開。
血液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蘇雯疼的想要尖叫,但膠帶把他的嘴堵的太死,她根本發不出多少聲音。
“沒瘋卻又裝瘋,不如我好人做到底,幫你一把。”
鐵鏽味的腥氣在鼻翼炸開,宋刹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
他一刀一刀地劃著蘇雯,不多時那張原本姣好的麵容就已經麵目全非。
“疼麼?”宋刹彎著唇,眼底的笑意有些崩壞。
匕首用力插進蘇雯的大腿內側:“他那麼怕疼的一個小家夥,連我自己都舍不得,你也配?”
廢棄的工廠中鴉雀無聲,沒有人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
屠夫揮舞著手中的刀刃,裁決了一場心中的惡。
............
宋刹回到醫院時,溫淩正躺在床上看著電視。
顧白翎坐在床邊不太熟練的削著蘋果。
宋刹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他倚著門框語氣諷刺:“你還真是無孔不入,當年要是能有這能耐,顧家也不會被顧白緒奪去。”
顧白翎的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他眯了眯眼睛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彼此彼此,既然沒有明碼標價是你的東西我自然有權利爭取。更何況...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你那個哥哥功不可沒。”
兩人說話猶如推太極一般你來我往勢均力敵,溫淩隻覺得整個屋子的氣壓越來越低,他不自覺地往被窩裏縮了縮。
為什麼他要睡那麼多覺!!現在完全不困了嗚嗚嗚,怎麼才能不讓他們打起來啊?!
“我好疼...”溫淩微弱的呻吟了一下,表情痛苦。
原本還對峙僵持的兩人瞬間看了過去。
宋刹大步走到床前按了護士鈴:“哪裏疼?”
“傷口...好疼,嗚嗚嗚,我好疼啊!”溫淩癟癟嘴委屈的想要落淚。倒不是他在裝,是真的特別疼。
被刀劃破以後鈍痛又灼熱,仿佛燒起來了一般。
“顧白翎,沒事就趕緊回去。”宋刹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顧白翎一副紈絝二世祖的模樣,他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為什麼?我擔心他的身體,我有權利在這裏照看他。”
宋刹的眼底已經徹底蒙上陰霾:“顧白翎,上一次你西山的那塊地皮我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別挑戰我的底線。”
顧白翎和宋刹對峙了片刻,終於聳聳肩:“算了,在這跟你耗著沒有意義。”
畢竟宋刹這個人,使他們圈裏出了名的瘋子。
任何人都不敢做的事,他宋刹絕對敢。
要是真拚個魚死網破就得不償失了,反正時間有的事,在這僵持著他沒辦法從宋刹那討到半點好處。
小護士從護士站跑過來,看著屋裏的兩個又高又帥的男人正在發生口角,也顧不得其他。喵喵尒説
“麻煩家屬保持安靜,我們先給病人檢查情況。”
顧白翎不再添亂,他回過頭朝著溫淩眨了眨眼睛:“明天再來看你,好好休息。”
看著顧白翎步伐散漫地離開,宋刹沒說什麼,隻是坐在床邊看著溫淩。
“傷口有點深,要愈合還需要一陣時間,這個期間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實物。”小護士邊囑咐給宋刹,邊手腳麻利地幫溫淩換上藥。
藥水擦在傷口處,溫淩疼的臉色發白。
他咬著嘴唇把腦袋偏過去,根本不敢看傷口。
宋刹溫熱的大手輕輕握住溫淩的小爪子,低聲安撫:“乖,忍忍,很快就好。”
換完藥,溫淩躺在床上有些打哆嗦。
宋刹吻了吻溫淩的額頭:‘抱歉,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
溫淩沒有說話,也沒有問蘇雯去了哪裏。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得罪過蘇雯,從頭到尾所有的惡意都是蘇雯強加給自己的。
在狹小樓道裏被追的那段回憶,不會有人比他更絕望了。
............
“顧總,剛剛那輛黑色的卡宴我已經調查完路線了,現在已經整理好發到了您的手機裏,您過目一下。”
“我知道了。”
顧白翎掛斷電話,打開手機順著宋刹之前開過的路線走去。
看著麵前的廢棄工廠,顧白翎眯了眯眸子,隨後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來。
“嘖,這家夥還真會挑地方。”
他踏著步子往裏走,語調輕快愉悅,似乎心情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