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裏麵這扇巨大的石門被打開時,原本微弱的‘嘶嘶’聲瞬間被放大了無數倍。
皮膚上已經有了細小的雞皮疙瘩,溫淩開始抗拒往裏麵走。
尤吉看出了溫淩的膽怯,於是小聲道:“你就在這裏等我吧,我進去。”
背著竹編筐,尤吉步伐穩健麻利地走了進去。
溫淩站在原地,陰冷的風吹在身上,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無所適從。
這裏究竟是幹什麼用的?為什麼會有在這種地方?
裏麵發出的聲音又是什麼?
無數個疑問在腦子裏盤旋,溫淩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被好奇心驅使走了進去。
進到石門裏麵,更加潮濕的陰涼氣息打在皮膚上。
不再是原本狹窄的路,整個屋子裏隻有中間是一個石橋,石橋兩側是深不見底的大坑。
溫淩顫顫巍巍地走上橋,他側過頭向下一看,差點沒腿軟的直接掉下去。
無數條蛇密密麻麻地盤旋湧動在下麵,他們身上的花紋顏色各異,不用看都知道有毒。
尤吉背著的竹編筐裏,是大把大把還在動的蟲子,他直接伸手將蟲子抓起來扔進蛇窟中,看著那些色彩斑斕的蛇湧動著去爭搶。
“誒?你怎麼進來了?小心點別掉下去!”
看著突然進來的溫淩,尤吉連忙提醒他。
溫淩的麵色慘白,他強忍住要吐的衝動,嗓音中帶著顫抖:“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這些蛇都是用蠱蟲飼養出來的,毒性比尋常蛇類凶猛百倍。每年都會有誤入寨子的人想要把我們的秘密泄露給外界,想讓外界的人大肆湧進來研究我們。”
話說到這個份上,溫淩要是再聽不懂就真是傻子了。
一股寒意從脊椎直衝天靈蓋,溫淩看著尤吉,隻覺得陌生。
“怪不得你們第一次看見我的時候絲毫不驚訝,偏偏我回來的時候才顯得驚訝。原來從一開始你把我送走那天,就覺得我一定會死在這裏。”溫淩看著地下那無數條盤複在一起的蛇,忽然想起了外麵的那些新文。
“原來那些人不是失蹤了,是早就死在了這裏。”
尤吉有些慌張地解釋:“這些人他們想要把我們的存在泄露出去,如果被發現...”
“那我呢?我從頭到尾也沒想過把你們的秘密泄露出去,你送我走那天也知道我會死嗎?”
尤吉更加著急了:“不是的,你和他們...”
溫淩不想聽尤吉的解釋,他回想起之前幫尤吉割草,學編螞蚱的那些回憶,隻覺得渾身發冷。
他轉身頭也不回地跑出蛇窟,任由尤吉怎麼叫他都不肯理會。
............
溫淩走丟了,他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和飄著霧氣的樹林,有些找不到方向。
他明明是順著來時的路走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回過身想要往回走,剛扭過頭溫淩的瞳孔就瞬間縮小。
身後哪裏有路?白蒙蒙的霧氣早就將路截斷了。
沒辦法,溫淩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霧氣越來越大,溫淩幾乎要看不清前麵的路。
恍惚間,他忽然看見了一抹人影。
他用力揮揮手:“有人嗎!!”
那人影應聲回頭,溫淩看著那人的臉,直接怔愣在原地。
婦人刻薄的五官上還帶著怒意:“為什麼就拿這點錢給我們?你想讓你弟弟去死嗎?!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去死吧你!”
男人也是一臉失望地看著他:“我們把你養這麼大,到最後你弟弟病成這樣你都見死不救,白眼狼!”
“哥...救救我,我不想死...”
無數道聲音將溫淩包裹起來,溫淩痛苦地抱住頭。
“不是我,我沒有...”
他的反駁微乎其微,很快就被淹沒。
“去死!!!”
尖銳的怒罵和曾經的過往都在麵前一閃而過,溫淩抹著眼淚,心中痛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明明我也是你們的孩子啊...”
“為什麼沒人救救我呢?...”
恍惚間,他落入了一個清冷又有些熟悉的懷抱。
溫淩抓著他的衣裳,像是攥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桑蕪淺色的眸子中泛著漣漪,他看著溫淩滿臉的淚水,用指尖輕輕抹去。
“你的命格,太苦。”
溫淩已經毫無意識,他雙眼空洞不停地流著淚,口中念叨著:“救救我...”
這世界真的有神明嗎?如果有,為什麼又要置深陷苦難的自己視若無睹?
桑蕪輕輕吻住溫淩的額頭:“神明接受你的願望。”
或許,神也會用於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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