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蹲在地上給桑蕪院子裏的花花草草澆水,這些品種都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看著麵前這朵豔麗的花,溫淩下意識想伸手捏過來聞一聞。
“別碰。”
桑蕪站在溫淩的身後,抓著他的胳膊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溫淩像是小雞仔一樣被拎著站好,表情有些茫然:“怎麼了嗎?”
“有毒。”
“赤癮是專門用來飼蠱的花,尋常人若是輕嗅會渾身乏力暈眩,若是不小心誤食,三步內必死無疑。”
溫淩倒吸一口涼氣,他看著那美豔的花朵,頓時有些惡寒。
“那你不怕這些花的毒會傷到你嗎?”
桑蕪看著院子裏千奇百怪的花草:“我不會中毒。”
這些花都是他一手種植,他自出生起就擁有百毒不侵的體製。
“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樣就好了。”溫淩有些羨慕。
他從小身體就不太好,總是會咳嗽感冒,發燒也是常事。
但相較於身體脆弱的弟弟來講,他的身體還算好一些。
所以,即便身體不好,也要拖著病弱的3身體去做兼職養活自己和弟弟的醫藥費。
桑蕪蹙眉,膚色冷白的大手骨節分明修長,放在溫淩的腦袋上輕輕揉了一下,像是無聲地安慰。
溫淩的臉色瞬間紅了起來,他捂著臉慌慌張張站起身子。
“我我我,我先回去了!”
“溫淩。”桑蕪忽然開口叫住他。
原本落荒而逃的身影忽然猛地一頓,這是桑蕪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幾乎是下意識溫淩就回過了頭。
男人月牙般的耳飾在陽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襯的他整個人愈發神聖不可攀。
“今晚有篝火晚會,我會讓尤吉把一副給你送過去。”
溫淩稀裏糊塗壓根就沒聽清桑蕪說什麼,隻是胡亂地點了點頭,又一次落荒而逃。
不用想都知道他剛才的臉色一定紅到爆炸!!
看著溫淩蹦蹦跳跳逃跑的背影,桑蕪的眼底略過一絲笑意。
............
溫淩坐在自己的小木床上,整個人仍然有些恍惚。
頭頂被溫柔撫摸的觸感和桑蕪那張俊美的麵容疊加在一起,溫淩的心髒再一次狂奔起來。
或許他應該早點離開,否則真的要陷進去了。
溫淩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桑蕪是整個寨子的信仰,他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配得上?
想到自己那尖酸刻薄的父母,溫淩的眼睛又暗了暗。
什麼樣的人會喜歡自己的父母呢?連他自己都對他們兩個失望透頂。
其實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但是那兩個人沒什麼大本事,根本拿不出太多錢給弟弟看病。
弟弟是無辜的,他身體差,可性格卻和父母截然相反。喵喵尒説
每每看見自己時都會像個孩子一樣亮晶晶地看著自己。
他沒辦法忍心拋下自己的弟弟。
歎了口氣,溫淩甩了甩頭不再想這些繁雜的事。
有什麼意義呢?
他擺脫不了父母,又不能救弟弟。
現在坐在這裏思考也不過是庸人自擾。
尤吉推開門風風火火地跑進來,直接將溫淩那點小惆悵抹的一幹二淨。
“快快快,換衣服!!”
溫淩一臉茫然地抱著這一對掛著銀器的苗族衣著:“什麼...”
“祭司大人沒告訴你嗎?今晚有篝火晚會,是要慶祝豐收的!你快點,再晚點就要開始了!”
溫淩笨拙地把衣服套上,穿的七扭八歪。
“這都是掛在哪的啊...”
就在溫淩一籌莫展被衣服搞得一團糟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溫淩以為是尤吉,於是張嘴喊道:“快進來!!”
門被應聲推開,桑蕪穿著苗族的服飾,結實又緊致的腹肌上紋著大片的圖騰,看起來詭異又野性。
“祭,祭司大人?!”溫淩嚇得都有些結巴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桑蕪會過來找他。
眼看自己衣服穿的亂七八糟牛頭不對馬嘴,溫淩的臉蛋紅的要命,語氣也帶著窘迫。
“你,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可以弄好的!”話雖然這麼說,可是一看見桑蕪,原本就手忙腳亂的動作此刻更慌了。
桑蕪走到溫淩身邊,抬起手捏著衣服,另一隻手握著他的胳膊,開始幫溫淩把衣服穿好。
有些微冷的指尖在幼嫩的皮膚上摩挲,溫淩有些顫栗。
“好了。”桑蕪將腰帶係好,把溫淩推到了鏡子麵前。
看著鏡子裏的少年,溫淩瞪大了眼睛。
這是自己第一次穿這樣暴露的服飾。
雪白的腰肢纖細到盈盈一握,少年的耳朵上帶著耳夾,看起來唇紅齒白漂亮極了。
銀飾隨著自己的動作而發出碰撞的清脆聲音,這一切都讓溫淩感到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