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被幾個人團團圍住,直接就架了起來不由分說地塞進了車裏。
鬱澤淵手中的刀抬起來朝著幾個保鏢刺去,誰知顧明朗卻透過車窗和他遙遙對視:“如果在目的門口出了人命,這個小子也要受牽連,你可想好了。”
鬱澤淵的手微微一頓,眼底的陰戾鋪散開來,他煩躁的‘嘖’了一聲。
顧明朗冷哼一聲,眼底帶著輕蔑:“滾回你該去的地方吧,我的兒子不需要認識你們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人。”
“是麼?那我還真好奇,如果你發現了你兒子的真麵目,會是什麼表情,一定很精彩吧?”鬱澤淵妖冶的五官此刻勾唇一笑更是諷刺又肆意:“畢竟...他這副模樣可是你親手打造出來的。”
顧明朗蹙眉,對於鬱澤淵的話有些狐疑,他沒再理會鬱澤淵,隻是擺了擺手招呼司機:“開車。”
看著疾馳而去的車,鬱澤淵將手中的軍刀收起來揣進了兜裏。
“老頭兒,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辦?”
他仰著頭望天,語氣輕緩地問著。
忽然,一股微風吹過,拂過臉頰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溫淩送的花捧中有花瓣被風卷起,落在了鬱澤淵的手心。
“哈,還是你最了解我。”鬱澤淵這麼說著,忽然有透明的水滴落在了掌心的花瓣上。
“我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在這自己喝酒吧,改天再來找你。”
鬱澤淵擺了擺手,像是在和墓園裏的那個長眠的男人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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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翌坐在上發上懶散地睜著眸子睨著男人,顧明朗和他的目光對視,有些詫異:“你沒暈?”
顧星翌扯著嘴唇輕嗤地笑了一聲:“在你眼裏,我看起來很像個蠢貨麼?”
似乎覺得這句話有些許歧義,顧星翌飛快地否決,眼裏的譏諷更盛了幾分:“哦不對,在你眼裏,我一向都是個蠢貨。否則你又怎麼會用那種拙劣的謊言去騙我呢?”
顧明朗像是忽然被戳中了某個點,他不可遏製的暴躁起來。
“不然呢?我應該說什麼?說我殺了你媽,親手把她從樓上推下去了?!”
這個在外麵永遠溫潤又謙和的商人此刻卻像是個失去理智的瘋子,他重重錘著桌子。
顧星翌隻是冷眼旁觀著他的所有舉動:“既然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那我們也沒什麼必要再說下去了。”
“你媽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她該死!”顧明朗脖頸的青筋繃起,像是忍受著極大的怒火。
“當年你一無所有,我媽帶著全部的家當和你結婚讓你有了現在的平台。三千萬,隻要和那個女人睡一晚,你就可以把這三千萬的單子拿下,多合適啊。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這種誘惑,也包括你,不是嗎?”
顧星翌的眸子狹長上挑,已經徹底褪去了少年青澀的稚嫩,此刻的他鋒利又淩冽。
顧明朗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些陳年舊事,語氣有些瞬間的慌亂:“那也不能掩蓋她背叛我的事實。”
“背叛?難道不是你先拋棄了她麼?”
“當年的事我早就調查一清二楚了,那天晚上我媽出差回來在你訂的套房裏休息,你早晨趕過去的時候發現有男人的外套,所以認定了她婚內出軌。可是我沒記錯的話,我媽出差回來的前一天晚上,你在那裏住過。我查了酒店大堂的登記記錄,你帶過去了一個女人,”
顧星翌的語氣頓了頓,隨後薄唇輕吐,說出的話像是一把刀,直直紮在了顧明朗的心上。
“所以我很好奇,那天晚上你們兩個開燈了麼?她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和你滾在一起,你卻覺得這件衣服是我媽出軌的證據。”
顧明朗惡呼吸明顯開始產生了劇烈的起伏,他搖著頭否認:“不可能的,一定是你媽背叛了我。”
“顧明朗,你現在這幅嚴以待人寬已律己的模樣,可真讓人惡心。”顧星翌不願意再跟他廢話,直接站起身子:“我媽的墓碑在哪?”
顧明朗彎腰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哪有墓碑啊,她死了以後直接被我埋到後山裏了,她當年為了跟我和家裏決裂,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她死了的事。”
顧星翌轉動著手中的匕首,似乎最後一丁點的仁慈都已經破碎了。
“是嗎。”
他捏住顧明朗的脖子將他整個人輕而易舉地提了起來。
“那你去陪她好了。”
匕首將他的手腕釘在牆上,顧明朗瞬間疼的麵色扭曲,但是脖子被遏製,他根本叫不出太大聲音來。
一旁的傭人嚇得想要報警,誰知顧星翌笑容惡劣,威脅有如實質:“誰敢報警,我保證把他的身體切得比喂狗還要碎。”
“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用這個?”顧星翌拔出了匕首,看著那血流如注的手腕,笑的有些邪祟。
他似乎陷入了某一段回憶裏,眼底仍舊帶著興奮的顫栗。
“這個家無時無刻不讓我覺得惡心透頂,隻有殺人的時候,我才會感到快樂。”他將猩紅的血液蹭在顧明朗的手上:“你也會害怕嗎?那你把我媽推下去的時候,她是什麼心情呢?”
顧星翌割斷了他的手筋腳筋,看著他因為痛苦而哀嚎著:“顧明朗,你該下去為她贖罪了。”
匕首最後利落地刺穿了他的喉嚨,他看著轟然倒塌的身體以及流了滿地堪比地獄的血,麵無表情地把人拖了出去。
“地麵收拾幹淨。”他回過頭開口,那傭人早就已經嚇傻了,這座別墅平時顧先生不會回來,今天一來居然就發生了這種事。
聽著門被反鎖的聲音,傭人忍著渾身顫抖的恐懼感默默清理著地麵。
顧先生這麼多年手下幹的髒事不比他兒子少,這些事他們在這裏做工早就知道的。
想要拿到高額的報酬,就得學會閉緊嘴巴。
顧星翌把人拉到了山裏,顧明朗就被埋在山腳下,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僵硬,被顧星翌擺成下跪低頭的姿勢雙手背後,像是一個懺悔的奴隸一般。
他要永遠埋葬在潮濕陰暗的地下,直至腐爛成骸骨,也要為他對他母親所做的罪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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