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骨上斑駁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膚上帶著近乎淩虐的美感。
溫淩的胸膛大敞四開,眼尾濕紅,像是隻瑟瑟發抖的小獸,整個人可憐極了。
“為什麼?”溫淩的嗓音有些啞,鎖骨上的刺痛和涼意清晰的讓他感受到了麵前這個少年真正麵孔的惡劣。
“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盯上你?”辛冶笑著把溫淩抱在懷裏,輕輕舔舐他的脖子。
腦袋埋在溫淩的頸間,辛冶癡迷地吸了一口氣。
“因為你太幹淨了。”
辛冶仍然記得進入凶宅前集合的那天,他第一次看見溫淩時的模樣。.伍2⓪.С○м҈
劉悅有意針對溫淩,故意把話題引到了溫淩了身上。
小家夥坐在最邊緣的椅子上一直垂著頭,直到劉悅喊了自己名字,才如夢方醒般抬起了眼睛。
那張臉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容貌,辛冶見過許多美人,包括漂亮的男人也見過不少。
但溫淩這樣的,他從未見過。
眸子中細碎的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幹淨又溫軟,說起話來也慢吞吞的。
他似乎對這場凶宅裏到底有什麼,會拿到什麼報酬都不關心,隻是為了進入凶宅而來。
他們這個車上的每一個人,都帶著自己的目的。
張齊和劉悅為了錢財,拳擊手為了證明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鬼前來冒險。
隻有溫淩,他對這一切都毫不關心,對著價值連城的藏品毫無反應,看見鬼時會害怕,但腦袋卻異常從聰明。
和律師對視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明白了律師的動機,甚至會為了保全自己賣律師的人情。
“其實這些理由都不重要了。”辛冶彎著唇角表情有些惡劣:“畢竟從你們進來開始,就已經沒機會出去了。”
“每一個死去的人都會化為怨氣詛咒這棟房子,他們早就已經成了倀鬼。”
溫淩的渾身激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因為自己在這裏遇了難,所以也不希望別人能活著走出去嗎?
寧可自己的靈魂被困在這裏永不超生,也要看著其他人和他一樣苦苦掙紮。
這不正是辛冶想看見的人性嗎?
“所以,我最後也會死在這裏,對嗎?”溫淩的語氣極其冷靜,甚至對於自己的死亡,都顯得過於平淡。
辛冶捧住他的臉,目光描繪著他臉上的每一寸皮膚:“當然不會。”
“你可是我最愛的寶貝,我怎麼會讓你死呢?”
指腹在自己的臉上摩挲,溫淩看著辛冶那癡迷狂熱的表情,聽著口中吐出的話人幾乎讓他絕望。
“你會和我一起享受在這裏永恒的生命,看著來到這裏的人互相殘殺,互相詛咒,隻是為了那根本看不見的生路。”
溫淩閉了閉眼:“我不想看。”
辛冶沒再說什麼,隻是抱著溫淩蓋好被子:“睡吧。”
............
頭頂是熟悉的天花板,溫淩坐起身子,隻覺得全身無比輕盈。
他回過頭,忽然有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自己的身體分明還在熟睡,辛冶摟著他的身子,自己也蜷縮在辛冶的懷裏。
看著自己的手,溫淩微微握了一下拳。
靈魂出竅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太詭異了。
飄蕩著身體,溫淩穿過了房間的門板,卻忽然撞上了一個熟人。
巫嗣站在門口,灰色的眸子正一錯不錯地盯著他,似乎等待多時。
那張俊美清冷的臉露出極為淺淡的笑意,他抬起手輕輕一拽,溫淩就被拉入他的懷裏。
“你似乎很喜歡辛冶。”
溫淩發現自己居然可以感受到巫嗣手心的溫度,這難道是他的能力?
“難道你不喜歡辛冶嗎?”溫淩反問回去。
巫嗣緩緩地將手指傳插在溫淩的指縫中,緩緩和他十指相扣。
“你希望我喜歡他?”
“為什麼是我希望?難道你真的很討厭你的弟弟?”溫淩不再遮掩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就這麼戳破了薄紗。
“啊,看來他和你說了吧不少的事。”巫嗣並沒有吃驚,隻是淡淡開口。
將他的靈魂抵在牆上,巫嗣居高臨下地看著溫淩:“那你或許應該也知道,我們兩個並不是一個母親所生,關係不算融洽。”
“所以,我為什麼要把我的寶物,反手送給他呢?”
吻落在了溫淩的嘴唇上,滾熱的溫度幾乎要將他灼傷。
“我會在你的靈魂上烙下印記,這樣你才不會逃掉。”
“唔...”溫淩的靈魂輕飄飄,根本無法推開巫嗣,他看著那個麵容精致的少年近乎偏執地吻著自己,自甘沉迷。
巫嗣帶著他一路向下,竟然穿過了牆壁回到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