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白皙的肚皮被冰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
溫淩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敢躲一下,那淩野的話下一秒就會在自己身上驗證。
濃重的血腥味在淩野身上揮之不去,溫淩麵色慘白抖若篩糠。
察覺到溫淩的恐懼,那雙大手惡劣的在肚皮上按壓著。
“先從這裏切開,你說怎麼樣?”
溫淩吸了吸鼻子:“那你還是給我個痛快吧,我怕疼。”
下一秒,身體被抱起來壓在門板上,淩野陰冷的聲音夾雜著怒火:“知道怕疼還他媽敢跑,真以為老子舍不得動你是吧?”
溫淩掙紮不得,隻能帶著哭腔開口:“我不跑難道還要看著你們兩個把對方打死嗎?三樓就這麼大我能跑到哪去?”
誰知淩野沒有一絲一毫的鬆動,他冷笑一聲語氣意味深長:“是麼?”
“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
“表麵上不希望我們兩個打起來,其實你比任何人都想我們兩敗俱傷。畢竟隻有這樣,你們所有人就都暫時安全了,你也可以擺脫我們兩個的桎梏,我說的對吧?”
溫淩渾身僵硬,囁喏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淩野的心思實在是太敏銳了,自己的這點小伎倆根本瞞不住他。
從一開始淩野應該就已經看出他想要逃跑了,這次打架沒有拴著他也隻是想給他機會,看看他會不會跑。
結果自己恰好掉進了淩野的圈套裏。
“不過你預料的也不算錯。”淩野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
溫淩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到了巫嗣。
“短時間內,巫嗣確實不會再糾纏你了。”
“他...他怎麼了?”
淩野狠狠咬了一口溫淩的脖頸,疼的他慘叫一聲。
“這麼關心他?在老子的麵前還敢提。”
溫淩頓時掙紮著求饒:“不提了,我不提了,別咬我。”
淩野把人拎起來麵對著那些動物的頭顱,強迫他去看:“你知道麼,我每殺一個人,這裏就會多一具動物的腦袋。”
寒意幾乎是在瞬間就席卷全身。
這個房間裏少說也有一百多個動物的頭...
溫淩根本不敢再去深思,牙齒都在打顫,思考的能力甚至都已經喪失。
看著溫淩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淩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舔了一口溫淩的耳垂:“逗你的。”
他殺的人,可比這屋子的人多得多。
溫淩並沒有放鬆下來,他攥緊了拳頭根本沒有勇氣考慮淩野會怎麼懲罰自己。
“本來想對你好一點的,畢竟老子還從來沒對一個人這麼感興趣過。不過你似乎不是很識抬舉,一直在挑戰老子的耐心。”
“我,我沒有...”
淩野的手指塞入溫淩的口中,看著小家夥粉嫩的唇瓣被迫含著他的手指,眼底欲色上湧。
“沒有?好,那咱們好好捋一捋,看看你到底有沒有。”
淩野打了個響指,房間內昏暗的燈幽幽亮起,襯的整個房價愈發壓抑可怖。
“第一次,我說了誰第一個過來救你我就殺了誰。是誰哭著求我讓我放了他,說自己會乖的?”
審視的目光和壓抑的嗓音讓溫淩下意識產生了恐懼心理,他摳著自己的衣角細弱蚊呐:“是我...”
“第二次,你不惜把自己劃傷也要試探我讓我回來,終止了我的遊戲,我說的對吧。”
淩野慢條斯理地抽出溫淩吮著的手指,隨後舌尖色.氣地舔了一下。
“沒有人可以打破老子的遊戲規則淩駕在老子之上,我已經為你破例了兩次,你呢?你是怎麼報答我的?”
“你盼著我們兄弟反目,你好趁機逃之夭夭,你背叛了我。”
溫淩攥著拳頭想要反駁他,可是對上那雙毫無情感冷漠又戾氣橫生的眼睛,原本想要說的話又全部咽回了肚子裏。
他清楚淩野是在給自己洗腦,可是又能怎麼樣呢?他太弱了,如果不委身於他們,等著他的隻有扭斷脖子。
從一開始綁架自己把他擄走的人是淩野,用人命做遊戲的也是淩野。
他是受害者,被迫和所有人建立了不對等的關係。
他很清醒的知道這一點,卻又沒有一絲一毫反抗的能力。
所以還是糊塗一點吧,沒什麼不好。
“對不起。”
溫淩絞著手指,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既然背叛了我,就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
“我已經因為你放棄了兩次遊戲,這一次,你的朋友們究竟能不能這麼好運呢?”
溫淩瞪大了眼睛,他衝過去抱住淩野,語氣帶著祈求:“不要,不要...”
“你真的想永遠留在這嗎?沒有太陽,每一天都是無盡的黑夜,甚至夜晚的時候也要提心吊膽,稍有不慎就會送命,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淩野的話說得一針見血,溫淩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