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著絕世良方在眼前,卻是因為時間的原因而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簡直讓李世民抓狂,很不巧,嘚瑟的墨頓成為了那隻出頭鳥,成為了李世民的出氣筒。
墨頓頓時抱頭鼠竄,心中不由得想起後世著名的螃蟹效應。
一個敞口的筐子裏,一隻螃蟹很輕易的就能爬出來,但是如果有幾隻螃蟹放在一起,結果是沒有一隻螃蟹能夠爬上來,不為別的原因,就是螃蟹之間相互扯後腿。
墨頓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墨家村很有可能成為了籮筐中唯一一隻逃脫的螃蟹,可想而知,如果整個關中所有的農戶糟了災,唯獨墨家村自己獲得豐收,恐怕到時候墨家村收獲可不是羨慕,而是無數百姓的怒火,甚至墨家村苦心經營形象將會轟然倒塌。
這無關對錯,而是人心。
不,不能將墨家村置於險地,墨頓心思急轉,想要找到一個破局的方法。
“微臣有一計可以解決關中旱災的難題。”墨頓連忙高聲道。
“什麼?”
李世民和房玄齡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直盯盯的看著墨頓。
“臭小子,你說什麼?你可知道要是胡言亂語,那可是欺君之罪!”李世民紅著眼睛瞪著墨頓,李世民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哪怕有一絲可能阻止關中這場災難,他也不願放過,房玄齡也是一臉希冀的看著墨頓。
哪知墨頓朝著李世民一拱手道:“在這裏,微臣要彈劾房伯父不作為之罪。”
“不作為?”房玄齡一頭霧水,大唐律中又這一條罪麼?
“墨頓!你丫的不要血口噴人!”房二一聽墨頓竟然彈劾他的父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吼道。
“嗬嗬嗬!你墨頓竟然要彈劾朕的丞相,你要說不出個理由來,欺君之罪和誣告之罪一並處罰。”李二冷笑道,天底下哪有彈劾人還稱別人為伯父的。
“在關中這場旱災中,墨家村研製出新式水車,壓井,其他村莊的百姓紛紛組織求雨,雖然沒用,但也是盡了自己的一份力,而官府在這場旱災中做了什麼?”墨頓冷笑反問道。
房玄齡頓時愕然愣住了。
是呀!官府做了什麼?想來想去才突然發現官府什麼也沒有做。
“這是一場天災,是一場普通百姓無法抵擋的災難,他們所能最後的依靠朝廷卻毫無作為。”墨頓冷哼道。
“那你說官府應該怎麼做?”房玄齡虛心請教道。
“新式打井工具和壓井並不難製作。房伯父一紙令下調集大量的鋼鐵,召集關中地區所有的工匠,加班加點打造打井工具和壓井。”墨頓道。
房玄齡點了點頭道:“這個的確不難,老夫自認能夠做到。不過就算是也不可能像墨家村試驗田中擁有那麼多勞力。”
打井是一個體力活,通常四個人同時工作打一口井,整個關中地區,有多少田地,有多少井要打,根本顧不過來。
“據我所知,關中有一個地方擁有大量的閑置的勞動力。就看陛下舍不舍得使用。”墨頓意有所指說道。
“臭小子,你竟然打十六衛的注意,你可知道十六衛是職責是什麼?”李世民瞬間明白墨頓的意義,十六衛是李世民守衛長安精銳部隊,人數大約在二十萬人左右。.伍2⓪.С○м҈
墨頓昂然道:“小子當然知道,軍人就是要保家衛國,可是關中大旱,無數家庭就要妻離子散,這些家庭難道不需要保衛麼?”
想起後世每次發生重大災害的時候,總有一大群最可愛的人衝在第一線,想到此處墨頓不由激昂道:“這是一場危機,既有危險,又有機遇。官府正好借此機會推廣新式灌溉工具,以後關中的土地再也不會麵對災荒如此的措手不及,
同時對於十六衛來說,這是一場秀,一場抗旱之秀,但並不是作秀,而是真真正正的為百姓做實事,而是一場表現陛下仁者愛民的秀,一種表現軍民魚水情的秀。”
“抗旱之秀!”李世民嘴裏滿滿的咀嚼這四個字,眼中的異彩越來越閃亮,如此一來,他將一舉收複關中百姓之心,再也沒有人能夠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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