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不停,足足下了三天,到了第三天,雨勢這才停息。
“祭酒大人!”薛仁貴隻覺得渾身冰涼,火器監已經在這裏整整停頓了三天,現在恐怕大軍已經快到蘭州城了吧!”
其他將士也是百騎將士也是忍不住躁動,若不是看到墨頓一直穩如泰山,他們恐怕早就坐不住了。
墨頓看著漸漸晴朗的天空,這才迫不及待的說道:“趕緊出發。”
“是!”薛仁貴立即如蒙大赦,連忙招呼百騎將士去套上馬車,拆除營帳。
“立即發出,營帳留在此地,自然有人幫我們收攏,等到了蘭州會再有新的營帳。”墨頓見到將士們開始收攏營帳立即阻止,這個時候,可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時候。
眾將士聞言,頓時放下手中的物品,立即翻身上馬。
“駕!”
火器監的車隊立即出發。
火器監剛剛離開,蘇定方安排的將士早已經在等候那裏,立即上前拆除營帳,裝上馬車隨後出發。
此刻的火器監要麼是騎兵,要麼是馬車,全軍速度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走了五十裏路。
“將軍,車馬已經撐不住了。”薛仁貴看到車馬已經勞累,行軍的速度已經降了不少,不由擔憂的說道。
墨頓喘了口氣,從懷中拿出地圖看了看說道:“不用擔心,繼續前進,前方自有支援。”
果然火器監剛剛又前進幾裏地,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民夫集中之地。
“墨侯!蘇將軍命我等在此等候。”火器監剛剛靠近,一個校尉就上前稟報道。
“有勞蘇將軍了。”墨頓鬆了一口氣,看著校尉問道,“我要的馬匹是否已經準備妥當。”
校尉點了點頭道:“墨侯放心,一共百匹良馬,都已修整超過三個時辰。”
墨頓立即大手一揮道:“全部換上新馬,修整一刻鍾後立即出發。”
一刻鍾後,火器監再次啟程,這些馬匹雖然比不上百騎的戰馬,但是勝在休息充足,立即火器監的行軍速度再次提升,朝著筆直的磚道,迎著夕陽最後一縷陽光立即飛奔向西。
“天要黑了!”薛仁貴看著西方漸漸落山的太陽,頓時心中一沉。
隨著最後一縷陽光被擋住,整個大地陷入了黑暗,天空出現繁星點點。
“祭酒大人,今天乃是月末,一點月光也沒有,根本無法趕路。”薛仁貴焦急催馬走到墨頓的麵前道。
如果是滿月他們還能趁著月光趕路,如今兩眼一抹黑,怎麼能趕路。
“點起燈籠!”墨頓一咬牙道。
薛仁貴大吃一驚道:“祭酒大人不可,此乃滿載的火藥,一不小心走水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是火藥的威力鎮住了百騎,還是火器監的防火意識做的實在是太好了,現在火器監的眾人竟然有種談火色變的感覺。
墨頓一咬牙道:““先將本祭酒的馬車燃起燈籠,在前方開道。每輛馬車輛相距十步,每輛馬車前就有一個百騎將士提著燈籠為馬車引路,每隔一個時辰,輪換一批將士去本祭酒的馬車休息。”
薛仁貴無奈的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隻有如此了。
“呼!”
一個燈籠引燃,隨即整個車隊形成了燈籠長龍,趁著微弱的燈籠之光,再加上新輪換的馬匹也習慣了夜間趕路,火器監才得以再次前進,隻是速度已經慢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