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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就在虞北河準備進入傳承殿時,玉河薑氏隨同而來的真仙老祖忽而喊停道:“傳承器靈,為了公平和安全起見,我們需要監督整個測試流程。”
“請求駁回。”傳承器靈冷冰冰地說道,“如何測試,屬於我們天元道宗內部的事情。”
“正常情況下,我們不監督也沒關係。”那位姓薑的真仙老祖道,“但是你們可是出過三次事故。接連三位測試者都死在了你們的測試中,無一例外,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所說內容的真實性。”
“此外,這一次我們後麵還有二十幾個待測者,我們也想看到公平的選拔過程!”
其餘各家族的真仙和候選俊傑,也都紛紛出言示要公平公開。原因很簡單,誰都想看一看測試流程是什麼樣的,也好早做準備。
便是連玉河長公主都說:“傳承器靈,大家說的都很有道理。如果你繼續堅持駁回請求,那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會選擇暫停測試,然後將這座遺跡拖回去慢慢研究。”
反正遺跡中的聖圖也不會跑,晚個幾十上百年繼承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聞言,傳承器靈登時沉默了。
而與此同時。
遺跡最核心處,天元老者所在的特殊儀器不遠處光芒一閃,忽然出現了一尊靈魂虛影。
那是身材纖細的女子,外形長得和人族有些相似,五官生得極美,身形卻似似弱柳扶風一般纖弱無比,像是風一吹就要散架。
很顯然,這靈魂虛影就是之前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晶三十九”。
她一出現,就冷聲說道:“天元,我們的計劃被識破了。現在開始執行二號計劃,我穿上晶古首領戰甲控場,你做好參與實驗的準備,我隨時會啟動儀器,開啟實驗。”
“等等!”天元老者急忙阻止,“現在並沒有被識破,對方不過是有懷疑在試探而已。你現在出手控場,會讓場麵變得非常混亂不說,也會讓自己直接暴露在輪回天道麵前。到時候開弓沒有回頭箭,萬一時間不夠用就不妙了,不如穩一穩。”
晶三十九頓了頓,略一思考道:“行,這一次聽你的。如果不對勁,我再出手控場。”
隨著兩人商議結束,另一邊,沉默了半天的傳承器靈終於再次開口:“好吧。原則上,我同意你們的監督請求,但你們不準進入傳承殿,以免有作弊嫌疑。”
“這就簡單了。”玉河長公主拿出妘天歌送的天機留影設備和晶幕,“我們安裝一套監控係統就行,萬一有異樣狀況,可隨時出手叫停。”
略微解釋了一番此物何用後,她就讓清潔傀儡把東西拿進去安置,在外麵留了個不算太大的晶幕觀看。
直到這時候,虞北河才在“眾人矚目”之下,小心翼翼的進入到了傳承殿中,隨後按照流程,在傳承器靈的要求下先測了一下血脈。
結果顯示,虞北河的血脈資質達到了天子乙等,理論上已經具備了繼承聖圖的資格,可見虞氏也是傾注了大量心血和資源。
“資質隻能算是馬馬虎虎,勉強達到我們實驗要求的門檻了。”天元老者皺著眉下了判斷。
若是換作之前,隔了幾千幾萬年才有一個測試者過來的情況,他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如此選擇,可眼下後麵還有二十幾個備胎,虞北河這血脈資質就有點不入眼了。
“繼續按照流程走。”晶三十九說道,“如果道心意誌足夠堅定,資質略差一點也無妨。”
“那就再看看吧~”
天元老者皺著眉,語氣有些不太情願,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隨著兩人話音落下,虞北河通過第一關資質測試關卡的畫麵也被實況轉播了出去,映入了傳承殿外眾人的眼中。
這讓外麵的候選者內心又是緊張了起來。若是虞北河靠著先發優勢直接獲得了繼承權,就沒有他們什麼事情了。
倒是那薑昊蒼,依舊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
他仔細思考過了,既然分配給虞北河的氣運較少,他卻反而排在了第一,而獲得氣運玉佩更多氣運加持的他卻隻排在第二,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第一能拿到的機緣應當小於第二。
果不其然。
虞北河在進入第二關“問心幻陣”之後,表現就不太好了。
身處幻陣中的他,表情開始時而猙獰,時而癡笑,又時而流淚。這表明他道心意誌不夠堅定,抵不過幻陣的迷惑,已經開始被牽著鼻子走了。
就這情況,他能不能通過問心關還真不好說。
遠在遺跡核心之中的天元老者見狀,臉色頓時變得非常嫌棄:“這是什麼貨色?道心意誌怎麼會如此不堪!?用這樣的人來做實驗對象,簡直就是在侮辱本道主!”
“那就節約點時間,放棄他。”晶三十九冰冷道,“我給問心幻陣加點料,讓他趕緊滾出去。”
他們兩個倒是很難得在瞬間就達成了意見統一。
隨著晶三十九暗動手腳,問心幻陣的難度在無形中增強了許多,原本就道心不堅,意誌不穩,有些堅持不住的虞北河瞬間心態崩潰。
他哭喊著,嚎叫著,猖笑著,整個人都開始變得癲狂起來。
這一看就是情緒崩盤,徹底失敗了。
虞氏陪同而來的金翼仙君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他怎麼都沒想到,好不容易弄到了第一位置,北河竟然會在問心關失敗,而且還失敗的如此丟人。
要知道,以前王氏那三位殞命在此的先祖,據說每一個可都是通過了問心關的。
“哈哈哈~”虞北河發出了狂笑的聲音,“我虞北河曆經千劫,終於成就了混元道軀!我看天下還有誰敢阻擾本道主!王寶聖,本道主要你……”
“夠了!”
玉河長公主臉色一寒,探手一抓,一隻能量凝聚的玉手便探入了傳承殿中,將失控的虞北河抓了出來,嫌棄的丟在了麵前。
直到此刻,虞北河仿佛還沉浸在幻覺中無法自拔,一見到玉河長公主,竟然猖狂的淫笑著撲了上去:“原來是玉河公主小妮子啊,本道主已經垂涎你很久了,你還在這裏和本道主玩欲擒故縱的遊戲?還不乖乖跪倒在本道主麵……”
此情此景,登時把所有人都給驚呆了。
尤其是金翼仙君,簡直是被嚇得魂不附體,當即就想衝過去捂住虞北河的嘴巴,免得他繼續作死,再說出什麼更猖狂、更離譜、更刺激的內容。
然而還沒等他動手,玉河長公主已經臉黑到了極致,反手淩空一巴掌把虞北河拍倒在地,隨即一揮手,用玄氣構築出了一道視覺隔絕屏障。
下一刻,屏障中便傳出了虞北河無比淒慘的哭喊聲,求饒聲。
那架勢,聽起來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一時間,周圍安靜了下來,除了虞北河的哭喊聲和求饒聲再聽不到別的聲音,也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詭異。
那些來自玉河聖朝的年輕人,以及真仙老祖們麵麵相覷,都是臉皮抽動,神色複雜無比。
玉河長公主在玉河聖朝人氣很高,暗中有不切實際齷齪想法者不計其數,那虞北河暗中有此邪念倒也不算稀奇。
但他居然當著長公主的麵,又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來,那虞北河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這一揍,玉河長公主足足揍了一刻鍾時間。
一刻鍾後,她才撤了屏障,將已經奄奄一息的虞北河丟回給了金翼仙君,冷聲道:“勞煩你們虞氏好好管教一下小輩,再有下一次,本公主不介意直接將他人道毀滅。”
王寶聖也是遠遠瞅了一眼虞北河,其淒慘程度,竟有些不忍矚目的感覺。相比之下,長公主揍他那會兒,絕對是手下留情了一百倍。
頂著玉河長公主冰冷的眼神,金翼仙君也是頭皮發麻,紅著臉流著汗連連告罪了一番,這才灰溜溜地帶著虞北河給他療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