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陸淵便帶著嚴振東來到一所宅院之前。
“嚴師傅,你看這裏怎麼樣?”
陸淵笑著問道:“如果滿意的話,從今以後這裏就是你的武館所在地了!”
“好!好!”
嚴振東在院子中來回看著,滿臉興奮,目光尤其在院中擺列的兵器架上逡巡良久。
“陸神醫,多謝你!”
半晌後,嚴振東雙目泛紅地對陸淵抱拳道:“從今往後,但有差遣,俺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嚴師傅言重了。”
陸淵笑著擺擺手:“你教我武藝,我還你一座武館,本就理所當然。”
“陸神醫莫要騙我,”
嚴振東歎道:“俺雖然愚笨,卻也知道這座宅子最少也要兩百兩銀子才能買下,雖然俺的鐵布衫還不錯,但就算把我自己賣了,也換不回這麼多錢。”
說到這,他不等陸淵謙虛,便沉聲道:“也罷,俺就把我嚴家的所有武學全都教給你!”
陸淵聞言並不以為意,他的目標隻是嚴振東最出名的鐵布衫而已,至於別的,陸淵並不在乎。
……
“陸神醫,你之前可有學習過武功?”
在正式傳授陸淵鐵布衫之前,嚴振東問道。
“我跟寶芝林的黃師傅學過一段時間。”
陸淵回答。
“哦,寶芝林的黃飛鴻師傅嗎,俺知道他。”
嚴振東神色平靜的點點頭,絲毫沒有電影中那副立誌將黃飛鴻打敗的執念,繼續問道:“那可曾練出氣感?”
“已經練出一些。”
陸淵承認。
“那倒省了俺的事了。”
此時有了陸淵的資助,並且擁有了一座大院做武館總部,嚴振東根本不像電影中那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難得開起了玩笑。
“既然陸神醫你練出了氣感,我就直接告訴你鐵布衫的行功路線吧。”
說罷,嚴振東便將鐵布衫的運功法門一一給陸淵講解起來。
和無影腳數十種的繁複變化不同,鐵布衫的運功法門相當簡單——就隻有一條。
因此,陸淵隻學了十餘分鍾,便將鐵布衫學會了。
“這就……沒了?”
聽嚴振東說已經把鐵布衫全部教給自己,陸淵不禁愣了愣。
“沒了,”
嚴振東笑道:“俺這鐵布衫向來講究一個以力破巧,學習起來非常簡單,但想要真正練到高深境界,達到刀槍不入,卻需要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苦修才可以。”
陸淵這才恍然。
“陸神醫,你現在就先試試吧,看看效果如何。”
嚴振東道。
“好。”
聞言,陸淵雙腳微微岔開,而後閉目開始搬運體內的氣——
是的,和無影腳需要通過打拳來強化氣感不同,鐵布衫隻需要靜坐不動搬運氣感便可以。
隨著氣感在體內運行,陸淵就感覺自己的肌膚似乎開始微微變硬,就好像在皮膚表麵突然生出一層薄薄的麻布一樣。
運功一個周天,陸淵緩緩睜開眼。
“怎麼樣,陸神醫,可有什麼感覺?”
嚴振東問道。
“感覺好像在身體表麵出現一層麻布一般。”
陸淵下意識伸手撫摸起自己的手臂,想要確定到底有沒有一層布在身上。
“哈哈,這就對了!”
嚴振東笑道:“這鐵布衫煉起來便是如此感覺,最開始,好像在身體表麵穿上一層布,之後這層布會越來越硬,感覺變成了木頭……再修煉,這層木頭又會變成鐵甲。”
說到這,嚴振東身體一繃勁,伸出一條手臂:“陸神醫,你且來摸摸我。”
陸淵將手搭在嚴振東手臂上,隻覺得觸手堅硬無比,如摸鐵石,用力向下一戳,沒有寸進。
看出陸淵的驚訝,嚴振東哈哈一笑,散去勁力,道:“等到陸神醫也將這鐵布衫練到和我一樣境界時,便會與我一樣,全身堅硬如鐵,敵人的擊打非但不會傷害自己分毫,反而會震傷敵人自己……到那時,這鐵布衫便算是大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