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陸淵手掐印訣,右手食指中指並攏,向著許開山一指。
嗖!
嗖!
嗖!
霎時間,這九柄真氣凝聚而成的飛劍便瞬間如離弦之箭一樣激射而出。
麵對著九柄飛劍的攻擊,許開山的神色也凝重幾分,他雙手忽然在胸口一推,發出一聲低吼。
嗡~
他周遭的空氣無風自轉,隻瞬息間便形成了一個透明巨碗,將他的身軀全都護住。
就在這個倒扣的巨碗形成之時,陸淵的飛劍也來到了近前。
叮!叮!叮!
飛劍撞擊到巨碗之上,頓時發出清脆的響聲。
“陸淵,你是無法破開我的防禦的!”
許開山一邊維持著巨碗的形態,一邊出言譏諷。
“是嗎?”
陸淵麵不改色,雙手飛速掐動,數個複雜的印訣出現:“臨!兵!鬥——陣!”
刷!
隨著陸淵這幾聲輕喝出聲,隻見那九柄飛劍便瞬間停止了對巨碗的攻擊,靜靜懸浮在空中,組成了一個奧妙的陣法。
“這是……”
看著眼前這一幕,許開山眸子一動:“陣法?”
他話音未落,就見那九柄飛劍齊齊一震,而後以一種玄奧的軌跡刺向自己。
許開山不敢怠慢,雙目圓睜,運起全身的功力去支撐眼前的巨碗。
呼!
隨著他功力注入,他身前的透明巨碗霎時間又加厚了足足一倍,足足有一尺之厚。
就在巨碗厚度增加之時,那九柄飛劍也落到了巨碗之上。
當!當!當!
這一次,飛劍不再和之前一樣亂無目的的撞擊,而是以一種奇妙的節律去撞擊巨碗不同的位置,每一次的撞擊,都發出轟隆的聲響。
但是,在許開山凝聚出的巨碗麵前,這九柄飛劍的聲勢雖大,可造成的傷害卻幾乎沒有。
“哈哈哈!”
看到這一幕,許開山的心再次放了下來:“陸淵,我承認,你的實力的確不俗,但想要將我擊敗,還差得遠!”
對於許開山的話語,陸淵沒有絲毫的回應,隻是不斷操縱著飛劍去撞擊巨碗。
見狀,許開山眉頭一皺,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
他對一旁的楊虛彥和莎芳說道:“我吸引陸淵的注意,你們兩個去殺了他!”
“是!”
楊虛彥和莎芳對視一眼,齊聲應是。
然而,就在兩人剛剛準備行動之時,他們便聽陸淵忽然發出一聲怒喝:
“給我破!”
說罷,他右手猛地向下一劃。
嗖!
隨著他的動作,那九柄飛劍竟然沒有再繼續撞擊巨碗,反而忽然互相撞擊起來。
“嗯?”
看到這一幕,不管是許開山還是楊虛彥兩人,全都齊齊愣住。
陸淵這是眼見始終破不開許開山的防禦竟然自暴自棄起來了嗎?
然而下一刻,他們的臉色便忽然變得驚恐起來——
隻見隨著空中的九柄飛劍互相撞擊發出陣陣聲響,許開山周圍那晶瑩透明的巨碗竟然出現了絲絲裂紋!
“這……這是怎麼回事?”
許開山雙眸睜大,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他的直覺告訴他,自己這防禦巨碗的裂紋就是被陸淵飛劍撞擊聲震碎的。
可恰恰就是這個原因,讓他無法接受!
“我的‘一氣化牆’防禦無敵,怎麼可能因為他飛劍的撞擊聲就出現裂紋?”
許開山不相信。
但任他在怎麼不相信,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巨碗上的裂紋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最終,伴隨著一陣‘哢嚓’之聲,他引以為傲的‘一氣化牆’便徹底破碎開來。
與此同時,因為真氣反噬,他也‘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身形瞬間倒地。
陸淵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
手中印訣掐出,霎時便有一柄飛劍刺向了許開山的胸口大穴,將他的武功封住。
“賊子找死!”
眼看許開山受傷倒地,莎芳登時雙眸赤紅,尖叫一聲,向著陸淵飛撲而來。
可一旁的楊虛彥見狀卻是眸光一閃,而後幻魔身法施展出來,身形好似一縷黑煙一般向著遠處逃跑而去。
陸淵沒有理會楊虛彥,麵對著來勢洶洶的莎芳,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信手向前點出一記一陽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