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說著話,渡船便緩緩駛出了碼頭,漸漸地駛向了江中央。
此番對話,讓那王守約不由皺眉。
父親捕魚?莫非平安王氏已落魄到如此程度?
堂堂嫡脈家主,還要下河捕魚不成?
而且還盯上三階水生凶獸!這大話吹得未免有點過了。
三階水生凶獸是何等厲害,比起同級別的陸生凶獸更為難纏,一個弄不好,便是個船毀人亡的局麵。
誰都知道,哪怕是兩三個靈台老祖,也不敢對三階水生凶獸隨意出手。
王守約心中思量不已,心中不免對平安王氏小瞧了幾分。
此後無話。
渡船一路穿江而過,終於抵達了平安鎮的定蒲渡口。
“咦?”
這平安王氏的渡口,顯然和長寧官渡遠不一樣。不,確切的說,那是天壤之別。
長寧官渡破落而殘舊,很符合王守約對鄉下渡口的想象。但是這定蒲渡口,卻儼然超出了他的眼界。
到處都是高大的木質建築物,既整齊而幹淨,且看上去有些宏偉壯觀。
守候渡船人,下船的人都是井井有條,涇渭分明,不再像長寧官渡那邊亂哄哄一通亂擠。
如此井然有序的模樣,哪怕是在隴左郡內都十分罕見,哪裏還有半點鄉下的氣質?
老者和王守約都是麵麵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三爺爺,你以前來過吧?”王守約低聲問道。
“二十幾年前來過一次。”老者也是一臉納悶。
二十幾年前,這定蒲渡口還是那麼的荒涼,怎麼一轉眼功夫就變得如此繁華起來?
就像是一個繁華的小城鎮一般。
他們摸不清狀況,邊的人群逐漸下船,並弄明白了進平安鎮還要登記。
聽著一些人你言我一句,真讓他們感覺這不是進平安鎮,嚴格的好似進郡守府一般。
正在此時,拿有王氏子弟身份令牌的王守業,率先出了安檢口。
隻見一位更為年輕的勁裝小夥子,早已經守在了安檢口,一見到王守業,他便上前興奮地行禮道:“七叔,早前接到你的信,我老早便在此守候了。你怎會來的如此之晚,莫非又被那些仰慕你的小姐們纏住了?”
那小夥子年僅十六七歲的模樣,長得十分高大健壯,渾身都是腱子肉,壯的就像是一隻小牛犢子般。
“宗盛,你這小子是越長越壯了,連膽子都肥碩了許多,都敢跟七叔開起玩笑來了。”王守業笑著捶了他一下,“二哥托我帶給你的一些培元丹,通通給你沒收掉。”
這小子叫王宗盛,乃是平安魚檔以及整個漁業銷售的負責人——王守義的長子。他母族和王守業一樣,都是來自金沙徐氏,而兩人年齡差距也不大,從小關係就挺好。
“七叔,我錯了。”王宗盛急忙虛頭哈腦地求饒道,“我全仗著父親的這些補貼早點衝刺煉氣境七層,好追上七叔呢,千萬別給我沒收了。”
兩人略作幾句嬉鬧。
卻讓不遠處的老者和王守約,都是身軀一震,有些不敢置信起來。
那個叫宗盛的孩子,應該就是平安王氏的宗字輩吧?
看起來年齡不大的樣子,竟然已在謀劃衝擊煉氣境七層了?
這怎麼可能?
然後定睛用觀氣術定睛一看,卻發現這小夥子竟然沒有說謊,他已經達到了煉氣境六層中段的模樣。
這簡直不可思議!
難不成這孩子才是真正的嫡脈接班人?
尤其是王守約,更是被震驚的不輕。這孩子比起當年的他,仿佛也不遑多讓的樣子。
這簡直讓人疑惑不解。
隨後老者和王守約,開始學著前麵的人登記,他們想抓緊時間出來問一問。這兩位年輕人,到底哪一位才是嫡脈接班人?
豈料,登記的工作人員質疑道:“你叫王守約?是平安王氏子弟?”
“我是叫王守約,但我是隴左王氏嫡脈子弟。”王守約一臉認真解釋道。
然後那工作人員滿臉警惕,又對那老者說:“你叫王宵正,王氏宵字輩?”
“沒錯。”王宵正說道。
隨後那工作人員大喊起來:“頭,頭,快點過來。有人冒充咱們主上王氏子弟。”
冒充?
王宵正和王守約,均是一愣,我們什麼時候冒充王氏子弟了?
可不等他們說話,便有一大群士兵呼啦啦的湧了過來,隨之更有幾名玄武戰將在後指揮,一副臉色凝重的樣子。
冒充王氏子弟,那可是大忌諱之事,平安鎮已經好久沒出現這種惡劣之事了。
便是連王守業,王宗盛都急忙跑了過去,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架勢。
那位老者王霄正,急忙喊道:“莫要誤會,我們沒有冒充。我們是隴左王氏,不是平安王氏。”
“什麼隴左王氏?隴右王氏的?”帶頭的玄武戰將,怒聲喝道,“先束手就擒,有什麼事進裏麵咱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