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公孫漭,已算是踩線。但他終究不是主動出擊,而是你們一頭撞過去,他可借口為了自保而已。何況外域爭鬥凶險,誰也不敢不會隕落。”
“前輩,道理我等知道。”劉知德無奈道,“正所謂料敵從寬,此役,我們劉趙兩氏已輸不起了。”
“哼,料敵從寬,你們可料得夠寬。”中年男子冷然道,“我族向來乃大乾守法世家,絕不會無故派遣族人參與到旁人世家的爭鬥中去。”
什麼?
劉知德和趙伯鈞滿臉失望,又隱隱有些悲憤。若在這邊都請不到援軍,又能從哪裏請到呢?
“不過。”中年男子淡然道,“我有一位朋友,已經是靈台境中期。他乃是無門無派,無家無業的散修出身。其為人義薄雲天,最好打抱不平。隻要給得起錢,做什麼都行。”
劉知德趙伯鈞兩人驚喜交加,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前輩請說,此人多少錢我們都請。”
“王瓏煙此人十分厲害,低於一萬乾金,人家恐怕不答應。”
“一萬?”
“出不起就算了。”
“出!哪怕典當族產,都得出。”
……
翌日一大早。
獨自摸索了一夜的王守哲,已經迫不及待地到了瓏煙居,拜見瓏煙老祖。
瓏煙老祖的閨房,自然是不讓人進的。
她就在涼亭內招待王守哲,眼見著他眉宇間有些喜色,便說:“守哲眉梢帶喜,想必是成功覺醒了血脈,可喜可賀。”
她摸不準石髓的效能,也無法確定那一滴石髓,究竟能不能助守哲覺醒血脈。
因此,她見得王守哲最終成功覺醒,自然是替他高興的。
“老祖。”王守哲拱手說,“我這覺醒了木係的血脈天賦,就是吃不準是木係中的哪種。”
人類的血脈天賦千變萬化,哪怕是同一係中,也有各種差別,甚至是根本性上的不同。
“木係天賦?”瓏煙老祖微微皺眉,卻仍然開口讚道,“倒是還不錯的樣子,學宮有位長春上人,便是木係血脈天賦,呃……壽元好像很高。我還有一位學長同樣是木係雙重血脈,非常能……扛。守哲,你給我演示演示,別灰心,有血脈覺醒總比沒有好。”
從瓏煙老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好像對木係血脈不是很看好的模樣。舉了兩個例子,都好似誇讚的很勉強。
王守哲的心,一下子有些涼。
他感覺自己的木係天賦,好像還蠻厲害的啊,應用麵非常廣泛。
怎麼到了老祖這邊,卻不是太看好的模樣?
當即,他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從院子裏的一棵枯枝開始,讓它枯木逢春了一番。
再將一株已經凋謝的花卉,讓它重新發芽,長出苞蕾,盛開鮮花。整個過程,竟然不足十來息功夫。
然後,他又演示了一下,治愈並美白傷口的能力。
一係列眼花繚亂的操作後,他忐忑地對瓏煙老祖說:“治療內傷,以及解毒功能我還沒試過,但感覺應該可以的。老祖,我這木係血脈天賦,究竟是屬於哪一種?”
豈料,瓏煙老祖的嬌軀已經僵硬在了當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著王守哲,聲音幽幽道:“你管這種叫木係血脈天賦?你莫不是在逗我開心呢?”
“呃……老祖宗,有什麼不對嗎?”王守哲微微奇怪道。
“沒什麼不對,就是與我見過的木係血脈天賦不太一樣。”瓏煙老祖幽幽然說道。
“老祖,哪不一樣了?”
“守哲,哪都不一樣。”
“……”王守哲一臉懵,他可從未見過木係的血脈天賦,隻是憑感覺,他這種天賦就是木係天賦。無奈道,“老祖,那我這究竟是什麼血脈天賦?”
瓏煙老祖花了些時間消化了內心的震驚,這才說道:“老祖宗的遠古血脈本就很多,一代代繁衍下來,更是滋生出一些變異類的血脈天賦。我這終究隻是一個靈台境,見識難免淺薄了些,竟分辨不出你這究竟是什麼血脈天賦。你姑且就當作木係血脈天賦吧。”
什麼叫做姑且當作?
王守哲也是心中有些毛毛的,不能確定種類的天賦,總覺得有些不踏實。不過目前連瓏煙老祖都分辨不出來,也隻能先當作木係血脈天賦了。
反正家中類似情況的也不是他一個,大侄女王璃慈的血脈天賦,老祖宗也無從分辨。
不過就算無從分辨,奶位估計是跑不掉了。
奶就奶吧,也不丟人。
何況乎家族裏的妹妹和大侄女們,一個個都凶猛的很。有他王守哲這種天賦在,對她們的安全也有保障。
“對了,老祖。”王守哲好奇地問道,“我這天賦比起您剛才說的那些木係血脈天賦,究竟誰厲害一些?”
瓏煙老祖淡然道:“自然是你這個血脈天賦要厲害不少,我就沒見過治愈那麼快,還能短時間如此催生植物的血脈天賦。”
“那如此看來,我這血脈天賦恐怕不一般了。”王守哲心下還是有些小激動的,當即又問道,“老祖您的冰係血脈天賦,算是異屬性天賦吧?和您這個天賦比起來呢?孰優孰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