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戰無妄從景桑眼裏看到了堅定無疑。
他突然想起那天,他從機場接了白伊愛,回到家便和她提離婚的事。
如今局麵反轉,是她迫不及待提出離婚。
他如今的心情,是否是她當初的心情?
不,他立馬否定了。
當初他提離婚,她輕飄飄就答應了,還把一盒子首飾還給他,更幫它們想好了出路。
還讓他給主臥換個裝修,別留下她的痕跡讓白伊愛不歡喜。
這小女人,為何這般淡漠?
“桑桑,等你坐完月子,都不行嗎?”
景桑勾唇苦笑,“你不覺得很諷刺嗎?我這算哪門子的月子?嗯?”
戰無妄攢眉,一時無言。
“這種月子,待你的家裏做,你不膈應我都難受。”
她說著讓彼此不舒服的話,想激他答應離婚。
卻不想讓他更加堅定,“你想離婚可以,必須等你坐完月子,四十二天一天都不能少!”
“……”
戰無妄一板一眼的,緊緊盯著景桑。
“我沒有犯錯,你單方麵提出離婚也是需要時間判的,不如這段日子好好坐月子,回頭我放你自由。”
“自由?”景桑眨了下眸子,深覺可笑。
“是你的自由吧?”
她語氣諷刺,眉眼薄涼。
戰無妄心底一堵,嗆聲:“到底是誰要自由?景桑你別倒打一把。”
“你簡直有病!”景桑冒火懟了句,離開餐廳。
戰無妄踹翻了一張椅子,大步追出去,被陳姨攔住。
“少爺,您又要跟少夫人吵架嗎?”
“……”
“您昨晚喝成那個樣子,少夫人半夜去接你,您想過她多難嗎?”
“……”戰無妄想到戰無羨給他挖的坑,就想狠狠揍他一頓。
“少爺,您如果真想留住少夫人,就脾氣好點,收起您那套糟糕的脾氣啊!”
陳姨一再勸說,戰無妄多少是聽進去了,怒火消了一半。
尋上樓,就見景桑在折騰她那個行李箱,陳姨從隔壁別墅搬來的。
“你幹什麼!”他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
“我可以放開你,你把行李箱放下。”
景桑咬了咬牙,行李箱裏有她的一些證件,她要離開是不能不帶走這箱子的。
兩人僵持不動,景桑感覺手腕都快被捏斷了。
“你是不是想讓我死啊!”
她真的很生氣,這人的牛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聞言,戰無妄想鬆開她的手,又怕她跑路,立馬握緊,又鬆了一圈,顯得有些無措。
不知怎麼的,景桑見他那副無措像個小孩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趕緊低下頭,怕他發現自己笑。
可戰無妄一直盯著她,怎麼會看不見。
“你在笑什麼?”
“……”
“景桑,我在認真和你說話,你笑?”戰無妄神經敏/感,“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人了,所以笑?”
景桑十分無語,自由的那隻手狠狠拍在戰無妄手臂上。
“我想到你媽了,行不行!”
“……”
她橫眉豎眼,“想到你媽那個嘴臉,我就笑行嗎?”
戰無妄喉結滾動了下,“想到她,你不可能笑得出來。”
“敢情,您還知道啊?”她一臉諷刺,“我笑你也管,你管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