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桑皺眉，忽略掉方辰裕說的‘大喜日子’，板著臉說：“無妄的胃不好，您也剛出院，不適合飲酒。”
“我還是第一次跟女婿坐下來吃飯，怎麼能不喝酒啊！”方辰裕一臉的惆悵。
景桑的眉頭皺得更厲害，冷冰冰道：“您要想喝酒，那這頓飯就別吃了！”
“……”方辰裕錯愕地看向景桑，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他活到這個年齡，就沒有誰敢這麼和他說話。
戰無妄見景桑態度冷硬，提議道：“喝點米酒如何？”
景桑板著臉瞪過去：“你怎麼答應我的？”
“酒釀，甜的。”戰無妄解釋著。
一旁的服務員笑著說：“戰夫人，戰總說的是煮湯圓用的酒釀，是沒有酒味的。”
景桑尷尬地撇了撇嘴，“那要是沒有酒味，就來點吧。”
“行的，那要不要加點小湯圓？”體貼地問。
景桑剛要說不用，方辰裕搶先道：“要！湯圓寓意著團團圓圓，一定要加的！”
景桑有些無語地瞥了眼他，在心裏嘟囔道：誰要和你團團圓圓！
戰無妄：“趕緊上吧。”
“好的。”服務員去催廚房。
菜上齊。
方辰裕盯著一桌子菜，誇道：“有葷有素有湯，都是些營養味道剛剛好的，很養生啊！”
景桑瞅了他一眼沒說話。
“小桑，這些菜都是你點的吧？”
戰無妄：“她先過來，為了把菜先點上。”
方辰裕衝景桑豎起大拇指，“很不錯，都是我喜歡吃的！這家餐廳的湯圓酒釀光是聞著就好喝，還配上了枸杞，相當好啊！”
景桑又瞥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就是努力找誇，跟對著一個人彩虹屁似的。
這讓她怪尷尬的。
於是，她起身，拿過他的湯碗，給他舀了一碗湯圓酒釀。
“你喝吧。”
好閉上嘴別說話了。
戰無妄感動地點頭，有一種進步了一大截的感覺！
朝著戰無妄嚷：“你小子，和我一塊喝！”
景桑打算幫戰無妄盛一碗，被他拿走了手裏的湯勺。
他另外一隻手拉著她坐回椅子上，溫柔道：“你坐著，我來。”
他手臂長，不用像她非要站起來才方便弄。
景桑看在眼裏，別扭的心有被溫暖到。
方辰裕滿意地點頭：“不錯，你這小子沒有大男子主義！大男子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臭習慣要不得！”
戰無妄也瞥了眼他，一向冷漠寡言的帝都方總現在就是個長舌婦。
“看什麼看，快喝！”方辰裕朝戰無妄舉起碗來。
戰無妄端起那碗湯圓酒釀和他碰了一下。
方辰裕立馬又對上景桑，“孩子，我們也碰一個吧。”
景桑皺眉，不太願意。
方辰裕帶著一絲乞求看向戰無妄。
戰無妄喝了一口湯圓酒釀，淡淡道：“來日方長，還希望方總不要強人所難。”
“是，是我唐突了。”方辰裕悶了好大一口，清甜中帶著枸杞味，是他二十幾年沒喝過的味道。
“和你媽媽做的湯圓酒釀是一個味道！”
景桑愣了下，垂下眸子盯著跟前戰無妄給她盛的湯圓酒釀，回想起母親景漣漪給她做的湯圓酒釀。
她拿起勺子，在碗裏攪了攪，舀了半勺送入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