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擺出合掌的姿勢,為核平的冬木市祈福。
感謝這裏監管不力的公共係統和無用的警察部門,才為他提供了這樣盡情展開盛宴的環境,換成老家那邊,他可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做。
就在他轉頭,準備繼續和那個叫野澤的人渣交談時,一絲有氣無力的呻吟打斷了他。
傳來聲音的方向是那個最開始就被羅蘭給扔到一旁的不良首領,他的下巴已經完全碎裂,手掌變成了一團不成形狀的肉泥,脊椎也因為之前與牆壁的親密接觸而斷裂,導致他完全直不起身,後腦勺的鮮血仍然在汨汨流出,可就算這樣,他依然在堅強的活著。
“我倒是把你這個罪魁禍首給忘了,你居然還沒死啊,蟲子的生命力都意外的頑強呢。”
“他是這一帶都比較玩的開的小頭目,母親再跑了,父親也不管他,沒有什麼後患,所以平常行事也凶狠,旁人也不敢招惹。”
可惜撞到了你這塊鐵板,野澤暗自在心裏腹誹著,臉上確仍然陪著笑。
聽到羅蘭的話語,全身沒有一處不再痛苦的不良首領不顧自己下巴破碎的慘狀,用喉嚨含糊不清的吐出話語。
“擾……抿……”
“他在說什麼?”盡管會日語,但終歸不是母語,羅蘭一時也沒聽懂不良首領的話語。
“或許?是在說饒命?他似乎在像您求饒。”野澤遲疑著說道。
“哈?”羅蘭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這可是他先來找茬的誒,居然還求被他找茬的對象?太卑劣了吧!一點禮節都沒有,簡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啊!”
“你們之前不是也對其他人造成了傷害嗎?你饒過他們了嗎?就算沒有實力,也好歹得有做好覺悟的打算吧,用你們的話怎麼說來著,對了,根性,要有男人的根性啊。”
羅蘭這樣說道,但是,他不會說在之前的那一個星期裏,這種主動的找茬行為,他自己也做了不少就是了。
在一旁,安靜的保持好人格幻影本分的鬼舞辻無慘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這一周與羅蘭的接觸,他也對這個死者之舟的選中者有了一定的了解。
漠視生命,不會因為傷害其他人而感到愧疚,這點上,鬼舞辻無慘倒是感到十分順眼,在羅蘭身上表現的最明顯的特質,無疑是那種極端的自我性了。
他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對大部分現象都保持兩麵的看法。
總而言之,就是那種自己來實施壓迫沒問題但絕對討厭受到其他人壓迫的那種類型。
這種麻煩的特質讓鬼舞辻無慘也不得不認真考慮和羅蘭的相處態度,一直都用溫和的語氣提出想法和建議,但絕對不會去命令羅蘭,反正羅蘭也已經和他的目標很契合了,無慘認為自己無需再去摻一腳,把事情搞砸。
換做以前的他,是可能無法作出這樣的事情吧,可經曆了被自己變成惡鬼,無路可走的炭治郎依然沒有任何留戀的拋棄了自己後,鬼舞辻無慘也發生了相當大的改變。
隻需要靜待事情的發展就好,反正,既然能被選中,羅蘭持早也會自己走到他這邊來的。
野澤看著這個早上還一起談笑的同伴,傍晚就變得重傷垂死的場景,他之前還並不對這個家夥抱有特別多的感情,現在確變得十分複雜。
羅蘭注意到了野澤的表情變化,問道:“怎麼,你在可憐他嗎?”
“不,不是的大人,”野澤馬上意識到自己犯下了怎樣的錯誤,這次不用黑影兵團動手,他自己就跪了下去,擺出了土下座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