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引以為傲的鑒識眼,卻完全無法分辨他們到底是哪個派係的理論與組成。
就像是對這幅場景習以為常了一樣,間桐鶴野露出讓人不安的微笑。
“歡迎來到間桐家,韋伯先生,——羅蘭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著麵前古典的洋房,那種時光留下的滄桑感讓人不自覺就心生敬畏,雖然旁邊一看就是新建的巴洛克圓頂,顯得風格有些不搭就是。
不對!都什麼情況了,我還在想這些東西!
韋伯不自覺的繃緊身體,在親身來到別人的魔術工房後,生死不受掌握的拘束感使他稍微有些後悔。
但來都來了,不想露怯的韋伯也隻能硬著頭皮,跟在了間桐鶴野身後,進入了這間宅邸。
“前麵那個房間,就是羅蘭大人的書房了,雖然已經很晚,但他還是想見您一麵,我就不便進去了。”
說出這樣不負責的話後,間桐鶴野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隻留下韋伯一個人逐漸走向房門。.伍2⓪.С○м҈
每前進一步,韋伯都感覺自己好像在深海裏不斷墜落,隻有著黑暗的氣場和無處不在的水壓提醒著他活著的實感。
將生存的權利全部交給他人,第一次麵臨魔術師真正的交鋒,韋伯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理論的無力感。
然後,他拉開了房門。
房間的主人坐在沙發上,轉過了頭。
看清對方的樣貌後,韋伯微微一愣。
不是因為長的太過可怕,而是因為與氣場相比,對方的外表出奇的好看,一點都不陰翳。
即使存在人種的審美差異,韋伯也得承認對方很好看,五官端正,年紀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笑容十分溫和,有著一種匪夷所思的感染力。
僅僅是看著對方,韋伯原本焦慮的情緒就慢慢平靜了下來,心靈陷入了一種奇妙的至福中。
如果時鍾塔的貴族真的是這樣,就算朝拜他們,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這種想法剛剛生出,韋伯就被自身的舌尖的疼痛給喚醒了,這是他在進入間桐宅之前給自己下的暗示,也起不來什麼反抗的作用,可就算要死,韋伯也希望自己死的更明白一些。
再次看向羅蘭的時候,他的目光就滿是驚疑了,對方並沒有給自己下暗示,否則,以自己那粗線的暗示魔術絕對會被覆蓋過去的。
也就是說,再不是故意為之的情況下,就有這麼可怕的感染力嗎?
這家夥,簡直就是活著的異常!
“羅蘭?”
韋伯下意識的念叨著這個名字。
忽然,一個好聽的柔和嗓音就響起了。
“是的,韋伯老師,我就是給你發來邀請的羅蘭·瑪奇裏,讓我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好好相處吧。”
看著機警的掙脫了自己的魅惑,一身書卷氣,眉宇間還帶著天真與警惕的韋伯,羅蘭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種人物,比起野澤那種還需要提醒的蠢貨,要聰明多了,雖然還是塊璞玉,但已經很有期待的價值了。
將來,他的靈魂一定會成長為很有趣的色彩吧,在前進的意誌上也堅定不移,很好。
看來,不需要更換更加有趣的人物來作為參賽者了呢。
才提起警惕,卻發現羅蘭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隻是平靜的做了自我介紹的韋伯也拘謹了點了點頭,就像接受麵試的求職者一樣。
他剛準備介紹自己,卻發現羅蘭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背,若有所思的說道。
“對了,韋伯老師,你聽說過,聖杯戰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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