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隨身攜帶的便攜觀測器,衛宮切嗣把前方那一片民居的景象看的清清楚楚的。
雖說新都都是新建的建築,但這片邊緣的民居似乎並沒有在這次再開發裏受到什麼特別的關注。
他們的塗色以一種幹淨而蒼白、卻又毫無個性的麵貌登場,鋼筋、玻璃和塗料也組合成了各類現代建築,讓人一個晃神就容易看花了眼。
但在煙草的作用下,衛宮切嗣還是全神貫注的瞄準著那個預定的目標。
不過,archer為什麼還沒有開始射擊?
他並不是一個會拖拖拉拉的家夥,難道,他也開始防備自己了嗎?
衛宮切嗣猛然的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但隨後他又皺起了眉頭,因為,被高速壓縮的大氣伴隨著尖銳的嘶鳴聲在空氣中劃過一道白痕,射向了那棟宅邸。
來了,沉重的鋼芯子彈早就被裝進了槍膛裏,衛宮切嗣的手虛扣在扳機上,嘴角無聲的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
接下來,隻用等archer的再次襲擊,把lancer引走就行了。
他已經在兩頭都布下了陷阱,不管怎樣,遠阪時臣都死定了。
轟鳴的箭矢輕鬆的在牆麵上破開了一個大洞,將中間貫穿開來,但卻並沒有爆炸。
Archer在幹什麼?
這種襲擊,都根本不用英靈出手,正常的魔術師都擋得下來吧?
衛宮切嗣瞪大了雙眼。
Archer也瞪大了雙眼,射出這一箭後,他就迅速的轉移了地點,在看著這一箭的成果時,他也不明白了。
這種攻擊確實普通魔術師可以擋下來,但在攻擊到之前,誰知道?
作為一個合格的從者,先行擋下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lancer在哪,為什麼他隻是看著,難道他也背叛了嗎?
拜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金先生所賜,archer對一切金閃閃的東西都沒有好感,在對方是從者的時候,他的態度就更加惡劣了。
雖然不是吉爾伽美什了,但遠阪時臣難道逃不過被背叛的命運嗎?
可不管這對合格的主從怎麼想,他們都得麵對遠阪時臣的藏身處被貫穿,甚至遠阪時臣都被嚇傻一樣,僵硬的站在原地的事實。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樣,英靈又去哪裏了,但作為一個合格的殺手,衛宮切嗣的雙手穩穩的拖住了槍身,注視著那個穿著紅色西服,胸膛看上去一點起伏都沒有的身影。
刹那間,周圍的爆炸聲,風聲,碎片四濺的衝擊聲,一切喧囂的聲音都仿佛從遠方傳來的一樣,好似幻覺。
在衛宮切嗣的視角中,一切都變得不一樣起來,世界的影子好像被拉長了一樣,他的生理活動也變的迅速起來,血液飛速流淌,榨幹身體的每一絲力量,將所有誤差縮減到最小。
固有時禦製·二倍速。
這是他家傳的魔術,是被許多人垂涎時間操作的魔術,衛宮切嗣通過在自己體內設置固有結界這種方式,最小化的縮短了這個魔術難以在外界實現的缺點。
在遠阪時臣的身影暴露出來的一瞬間,他就以近乎媲美從者的速度,堅定不移的扣下了扳機。
熾熱的子彈從槍膛中呼嘯而出,將archer射出的那隻箭留下的白痕攪了個粉碎,帶著新的彈痕,朝著遠阪時臣的頭部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