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隻感覺之前的鬱悶全部消失,一切的不滿都隨著這一拳的擊出而煙消雲散,他露出了清爽的笑容,合攏了手掌。
“現在,時間重新開始流動。”
看著archer飛出去,固有結界與氣息都迅速消失的樣子,羅蘭深刻的體會到了何為支配世界的力量。
雖然還隻是種子,但這個替身的力量,對於現在的羅蘭都大有助益。
“結……結束了嗎?”
玉藻前迷茫的看著旁邊的羅蘭,抓緊了他的衣角。
她比archer還要迷茫,本來她都做好了使用黑天洞的準備,結果他們啾咪一下消失在原地躲過了攻擊,然後又啾咪一下,紅色的archer就被飛了出去,生死不知。
玉藻前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自己似乎陷入了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連存在都不確定的黑暗之中。
因為無法分辨時間,還有太過朦朧的緣故,她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幻覺。
Archer奄奄一息的靠在牆上,肩膀,手臂,都受到了多處骨折的傷勢,不過,這些東西,和他左胸的窟窿比起來,都是小事了。
在那個被貫穿的洞口存在的時候,光是什麼都不做,他也會製造一灘又一灘的血泊。
盡管還想裝出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但不斷消逝的生命一直在提醒著他,他這次的假期就快結束了。
馬上,他又要回歸無休止的,名為守護者,實為劊子手的生活中。
所以,他必須留下什麼才行,他的父親交給他的那種精神,留給他的禮物,他必須予以回報。
依靠半毀的靈核和單獨行動的力量,他應該還能存在兩天,不,隻有一天不到的時間了。
他必須給切嗣留下希望。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要是還看不出幕後黑手是羅蘭,他也白活這麼久了。
這所謂的替身力量,還有完全異常的陣容,難怪隻帶著caster就這麼自信,原來他自己才是這場戰爭真正的怪物嗎?
韋伯,間桐雁夜,甚至言峰綺禮,恐怕都隻是對方的棋子吧?
愛麗絲菲爾也是因此被擄走的嗎?
到了這種地步,聖杯的歸屬權已經很清楚了。
Archer費力的思考著,他還能做到什麼。
大聖杯什麼的都無關緊要了,毀不毀滅都無所謂,反正真正威脅人理,自己的老板也會不客氣的使喚他的。
所以,這場聖杯戰爭中,archer的目的也隻剩下一個了。
家人的安全確保。
他站了起來,捂著根本捂不住的傷口,每走一步,都會有鮮血從指縫中溢出。
明明隻是一條街道的距離,他卻好像垂暮的老人走的一樣慢。
羅蘭看著這樣的archer,也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眼神,在原地等待著archer走過來。
拖著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腳印,走到了羅蘭麵前後,archer咬著牙,在羅蘭驚詫的眼神中,屈下了雙膝,雙手伏地,把那仿佛永遠不會低下的頭顱,叩了下來。
這是在他的常識中,最莊重的請求姿勢。
“拜托你,caster的禦主,請放過切嗣和愛麗絲菲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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