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雷德也不敢置信的看著這把引領勝利的兵裝,第一次被正麵擊潰的場景。
一朵朵如花一樣的光點緩緩潰散,在空氣中留下金色的星辰,像是螢火聚齊的美好祈願,然後,洶湧,磅礴的雷霆就將它們吞噬。
迦爾納背後的炎翼振翅怒飛,化作赤紅的流光,眼前的這一幕沒有讓他感到任何意外。
需要與黃金之甲作為代價,來解放的寶具,本質上是用來弑殺神明的,掃清所有的汙穢的。
它的威力足以毀滅一切單一的存在。
隻要是單一的概念,神,軍隊,城池,幻想種,都無法逃脫,唯一的缺陷,也隻是無法對抗世界的概念。
正是因為不確定saber的劍鞘是否會克製這把槍,迦爾納才會請君入甕,主動踏入陷阱,完成這一出由獵物到獵人的反轉。
會死的——
莫德雷德的腦海中隻剩下了最後一個想法,浩大,莊嚴,聖潔的雷光之槍射來的速度是無人可及的神速。
在他麵前,連大氣都無法逃逸,思考的時間都顯得那麼短暫。
這是平等,而慈悲的毀滅。
敗北已成定局,可已經全心投入寶具釋放的莫德雷德,就算想要停止,這其中所耗費的時間也足夠雷光之槍把她們殺上好幾遍了。.伍2⓪.С○м҈
還真是,怪物一樣的敵人啊。
在失敗的最後一刻,莫德雷德不自覺的挪動了一下瞳孔,看著自己劍身上,saber的倒影。
那雙碧色的瞳孔中,滿是不甘,悔恨,但決心卻並沒有停止燃燒。
即使是莫德雷德,也能看出其中堅韌的意誌。
不管被人否定多少次,遇到多少敵人,要嚐試多少遍,她都一定要拯救不列顛。
因為她是為了國家,為了人民,無私而完美的王。
直到最後一刻,還不肯放棄那種天真的夢想嗎?隻為了守護那些背叛了,根本不值得守護,將責任強加給一個小姑娘的人民?
真是的,莫德雷德閉上了眼睛,想起了她還是圓桌騎士,勝利歸來的時候,跟隨在亞瑟王身邊,迎接街道上歡呼的人民那時候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看到了,在不懂人心的王眼裏,有著一種守護珍貴寶物的喜悅。
什麼嘛?這麼天真的人,居然是我的父親。
“以令咒的名義,berserker,釋放寶具。”
與遠阪家不同,間桐雁夜的支援永遠都如期而至,令咒力量打破了人體的常理,強迫莫德雷德退出了之前的釋放,開始新一輪的寶具解放。
這枚令咒的使用,本來是想二次增幅父王的聖劍,給迦爾納致命一擊的,沒想到卻成為了自己關鍵的助力。
說起來,Master並沒有指定目標,也是因為這個理由吧。
當你一無所有,隻能做出選擇的時候,你是會堅定的踏入可能無法回歸的魔窟,還是繼續自己原本的道路?
間桐雁夜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了莫德雷德。
真是一個傻乎乎的Master,由理想到複仇的過程中,犧牲了自己。
我也是個傻乎乎的從者,居然會從複仇,打算重新踏上理想的道路。
我們果然是一對絕妙的主從。
可是,沒辦法啊,即使這樣,立場,理想,都完全不同,隻要看到騎士王這幅不甘心的模樣,自己還是會情不自禁的。
——伸出援手。
“父王,這是最後一次了!”
莫德雷德放聲大笑著,赤色的劍刃閃動雷光,每一絲都蘊含著珍貴的思念,她攻向了saber,強行打斷了聖劍的解放,然後,她用自己的背部,作為盾牌,擋在了saber麵前。
“向端麗的吾父發起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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