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言靈的念誦,浩瀚的咒力宛如化作了光一樣,覆蓋在多尼身上,這就是權能顯現的力量,前奏就有著如此氣勢,可想而知之後綻放出來的,會是怎樣恐怖的力量。
羅蘭眼中的三勾玉微微旋轉著,洞察著多尼魔力的流向,最外層的渲染隻是逸散出來的威勢而以,真正在提供魔力的身體,正快速的將它搬運到多尼的右手上。
‘哢擦哢擦——’
在羅蘭的注視下,多尼的右手像被冰層覆蓋一樣,轉變成了銀白色。
那是純粹的鋼之色,是堅不可摧的金屬,是能夠斬斷一切的劍。
銀白的物質流動到了那把殘劍上,將它包裹,然後,這把銀色的斷劍,就散發出了讓羅蘭都感到心悸的氣息。
如果隻是改變物質形態什麼的,他也做得到,究極生物的身體可以輕鬆進行從血肉到頑石的轉化,但要模仿出這種威勢,還是差了些的。
殘劍斷裂的部分沒有任何修複,看上去根本不能作為武器來使用,但不管是羅蘭,還是旁邊的安德烈,在看到這柄被銀白光輝包裹的殘劍之時,都會清楚這點。
——那是一柄能夠斬斷一切的劍。
這也是多尼無所謂帶那些名劍的原因,因為沒有差別。
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劍,就在他的身上,那是他最強大,最喜歡,最著名的劍之權能。
在這個權能之下,外在的載體是什麼都無所謂,木棍也好,樹枝也好,甚至牙簽都可以變成這能斬斷一切的魔劍,之所以用騎士劍,隻是因為多尼自己最習慣這個而已。
即使自己的身軀已經強韌到在硬抗迦爾納常態寶具都不會出事的地步,但來自究極生物的直覺依然警告著羅蘭,接下這一擊的話,他或許不會死,但這具身體一定會被切斷。
“這就是,權能啊……”
羅蘭若有所思的看著那銀白的魔劍,擁有不完全第三法的他能夠感覺到,這種權能,帶著某種近乎概念的力量。
要打比方的話,就是替身一樣不合理,比如能停止時間的世界,在什麼地方都可以開拉鏈的鋼煉手指一樣。
這份力量,能用來延伸的地方也很多。
比如多尼在陷入幻境的時候利用權能斬開幻覺,這都是權能的衍生用法,所以單純以權能的外在描述來判斷弑神者可以做到的事情是非常不合理的。
這份力量的本質,正如同他的稱呼一樣,在某個限定範圍內,為所欲為的權利。
多尼現在隻是用他最基礎的用法,將武器轉化成魔劍,如果他的想象力更加出色一點呢?光線,大地,狂風,根據介質的不同,這份能力也一定會發展出各種奇妙的效果。
從這點上來看,把他當做另類的替身戰也沒有關係。
不過,即使隻是最基礎的用法,也足以讓他人畏懼了,如果不是同類的弑神者所自帶的那種抗性,要對抗這種能力,僅憑魔術師是絕對做不到的。
說起來,多尼身上彙聚的魔力比我想象的要少啊,考慮到這是高樓嗎?不對,那家夥不是會在乎這種東西的人,那就是顧忌發小的安危,和對我的欣賞?
想通了關節之後,羅蘭冷笑了一聲。
本來他還想正麵對抗一下權能,試試看威力如何的,可就這基礎的用法想讓他主動出手,也太小看人了吧。
“我要攻擊了喔!”
像是出去郊遊的小學生一樣,多尼抬起頭,以明亮的眼神看著自己手上灼熱的魔劍舉起,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將目光鎖定在了羅蘭手上,手中的魔劍也重重的想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