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請不要傷害我……”
愛莎夫人用一聽就讓人很想欺負的柔弱語氣,再次重複起了這句話。
哪怕看起來局麵已經是對方的一邊倒,愛莎夫人的心中也從未出現絕望的情緒過,作為每一次弑神都是‘被逼無奈’的弑神者,比這更厲害的大危機,她都已經習慣了,隻是被吊起來的這種小場麵還不足以讓愛莎夫人動容。
不過,也許是因為被懸起來無法逃跑的緣故,愛莎夫人終於有時間好好的打量一下麵前的阿比蓋爾。
很快,她就發現了異常,和麵對其他不從之神時感到的肅穆感和敬畏感不同,阿比蓋爾的身上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親和感。
這個孩子的裝扮也與她見過的不從之神充滿特色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她一頭柔順而又黃金般美麗的頭發垂在腰間,身上穿著有些寬鬆的帶著褶邊的黑色上衣,白色的蕾絲袖口以及蓬鬆的裙擺,小巧的玉足上套著純白色的棉襪,穿著有些精巧的小皮鞋。
阿比蓋爾半垂著的眼簾顯得有些慵懶,深藍色的眼眸中卻有些困惑,好像在疑惑自己為什麼會是這種態度一般。
雖然裝扮有些古典但是非常搭配阿比蓋爾的氣質,並且這確實是近現代才能有的風格,有點像清教徒的服飾改良而來的。
身為曆史和地理的愛好者的愛莎夫人迅速的判斷出了這套裝扮的來曆。
愛莎夫人微微一怔。
這身打扮還有氣質,作為‘神’來說實在太過於另類了吧?
難道儀式出了什麼差錯麼...
但下一個瞬間,愛莎夫人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或許是因為剛剛被召喚出來,又動用了一點力量的原因,在女孩光潔的額頭上,鏈接著觸手的魔力輝光,連接交彙在了一個點——而這個點的樣式,正是一個鎖孔。
這個仿若第三隻眼一般的事物,內裏正蘊含著奇異的流光,幾乎一模一樣。
然後——愛莎夫人望了過去。
‘這是……?’
意識開始恍惚了,精神開始動搖了。
無法理解,無法觀測,不是概念也不是記憶,甚至連信息和資訊都稱不上,懸浮在鎖孔力的東西,根本無法用言語去描述,那仿佛是生物難以觸及的真理。
非要說的話——那是門。
隻用看一眼,就足以讓常人精神破裂,失去自我的門。
來自弑神者的抗性中斷了愛莎夫人的窺視,避免了她沉淪其中,精神崩潰,最後失去自我的結局。
仿佛大腦被重錘子狠狠的敲擊了一般,愛莎夫人的身形仿佛掉了線的風箏,身上的魔力混亂,主動使用了自己作為弑神者強韌的身體,掙脫了觸手的束縛,從天空中掉落了下來,垂直的掉到了地麵上,她捂著自己的頭,發出了痛苦的悲鳴。
阿比蓋爾驚訝的看穿眼前忽然倒下的愛莎夫人,那仿若受傷的小獸一樣的狀態讓她也有些慌亂起來,跑過去扶起愛莎夫人。
“Master,你沒事吧?”
良久,對方緩緩的從地麵上抬起頭來,露出了一直被同類欺負,驅逐的小獸,那般怯弱無助,我見猶憐的表情。
“不會有錯的,就是你!”
什麼情況,這是弑神者會露出的表情嗎?
因為為了讓英靈快速的適應這場特殊的聖杯戰爭,羅蘭是將弑神者,還有不從之神等基礎的概念一同混入了揮給予英靈的信息中的。
一直以來她都是清楚愛莎夫人是弑神者的情況下,才沒有收斂自己真實的樣子的。
在失去鏈接的情況下,以弑神者們擁有的對魔力,不應該會產生這種情況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