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鄉的事(1 / 3)

曾幾何時,我一直想找尋自己生病的真正的原因。但總是想不出來,於是就一直擱置在一旁。母親把我帶回家後,就匆忙啟程回西藏,她的生意經不起耽擱。我也因此有點小小的負罪感。我上學的第三天,就感到吃不消了,學習的年齡,我已經錯過,再讓我上學,幾乎沒有學習的動力了,但在我家人的監督下,我不得不繼續上學,真是可喜可賀。

最近,一直在看美國電視劇《越獄》,想起的邁克那酷酷的眼神,為之傾倒,想起了裏麵的一句台詞“低級智商的情緒抑鬱症就是精神分裂,而高級智商的情緒抑鬱症就是天才。”這句沒人跟我證實對錯的台詞裏,我看見了自己顯然是屬於低級智商,畢竟我生病了,恰恰是精神分裂症,為此我難過了好一陣子。不過,這裏我不得不佩服這個邁克,他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就是去救他的哥哥,盡管有點神經質,但他的勇氣和能力,無與倫比。

冬天在家鄉是不會下雪的,估計今後也不會下了。因為地球在變暖,這還要多謝那個發明汽車的家夥。我的父親在北京打來一個電話:最近好些了嗎?

一切正常。我淡淡地說。其實,我一直對父親的冷淡有點抱怨。他跟曾祖一樣好麵子,一直維護著自己堅硬果敢的形象。我很早以前就發現父親這個毛病。他不願低下身體來逗小孩子,以表示自己有多麼親切,反而用冷酷的言語激勵那個小孩子,結果那個小孩子隻會被弄得心驚膽顫。我的堂妹從小就害怕我的父親。但是,我父親的朋友都很敬重他,因為他的毛病固然很多,優點就是很自強,不太願意求助別人。人們自然喜歡這種人。父親又在經商上有造詣,這點更是讓周圍的人對他另眼相看。當然,我除外。因為,我覺得父親這個人很俗,天天掛在嘴邊的就是錢,或者跟錢有關的事務。

我又關心地問他:“最近生意好嗎?”

“有點差。”父親那頭的聲音都有點沙啞了。

“老爸身體好些了嗎?”

“還是老毛病。”父親咳了一聲:“膝蓋一到雨天就疼。”

“那就要多保重了。”我生硬地說,我一直不太喜歡說柔情的話,但今天就不得不說。

“知道了……你……也要保重。”父親的話語了有點不好意思,大概他也講不起柔情的話,他然後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我撲哧一笑,說:“知道。”

父親可能被我的笑聲笑得窘迫了,所以連忙說:“那我有事情,先掛了。”於是,他匆匆地掛了電話。

我也掛了電話,在電話旁愣了許久,終於明白一切都在改變中。我長大了,父親多了些人情味,而後我母親的電話,就讓我稀裏糊塗了。我母親的普通話說得不怎地,經常能在話語中蹦出個方言來。我聽完她的電話時,隻能發出“恩”的聲音來應和。而且我的母親不知是出於關心,還是習慣,反正話要講上至少半個鍾頭,期間我沒有插話。

母親說:“有空就去外婆家玩。”這句話,我聽得很明白,也記在心上了。

外婆的家也在小鎮上,不算遙遠,但我很少去。

我不太喜歡探親,因為很煩瑣,又無趣,不過我的妹妹很喜歡跟別人嘮嗑,探親更是喜歡。

關於我的妹妹,我隻能說她是個天真的小女孩,長得外貌平平,甚至有點醜,但很開朗。她很喜歡越獄裏的邁克的扮演者米勒,說他是男人中的男人,又轉著彎罵我是個無用的敗家子。她一直對自己很自信,說她的能力比我強。我苦笑道:“難道你吹牛的本事也比我強嗎?”她聽了後,氣呼呼地走了,一連好幾天不理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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