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賭坊和子錢家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墨家村乃是新興之地,本乃是子錢家的聚寶盆,卻沒有想到對子錢家極為排斥,直接將青樓賭坊的業務趕出墨家村。
“更可惡的是,墨家子竟然還想染指子錢生意,竟然在墨家村、長安、洛陽都開設了銀行,假以時日,必然是我子錢家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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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掌櫃你一言我一語,幾乎全是控告墨家子的,
“銀行!”
錦衣青年眼中不由爆出一絲異彩,他自然聽說了最近一段時間在長安城大放異彩的墨家村銀行,哪怕是他再對墨家子不滿,也不得不為墨家子的智慧而拍案叫絕。
首先銀行聽起來絕對要比錢莊高大上太多,單單名字就已經高下立判。
其二,銀行的彙票業務更是讓他心動不已,依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來,彙票業務的前景是何等的廣闊,而且幾乎是坐地收錢,和子錢家臭名昭著的地下錢莊相比,銀行非但光明正大的收錢,而且還留有一番好名聲。
更讓錦衣青年嫉妒不已的是要論經手的錢財,他自詡不弱於墨家子,一擲千金的豪邁他並不是沒有,然而這一切在墨家子的支票麵前,幾乎淪為笑柄。
墨家子隻需寫下金額和簽名,就可當銀子來用,這種操作可不是從懷中掏出一把銀子砸在店小二身上可比的,一個高雅,一個是粗魯,簡直是雲泥之別。
“少東家,要不我們也效仿墨家子的彙票業務,隻需少東家振臂一呼,各大錢莊聯合起來,子錢家的錢莊遍布大唐各地,如今不過五處銀行,還有兩處正在建,定然能夠從墨家子口中搶奪這塊肥肉。”元祥錢莊大掌櫃昂然道,顯然他也對墨家村銀行的彙票業務極為心動。
“對呀,我等將彙票業務搶過來,非但能夠報一箭之仇,還能為我子錢家再添一份巨大的財源。”其他掌櫃紛紛讚同道。如今子錢家的印子錢業務進展不利,如果能將彙票業務開展,子錢家非但可以彌補損失,還能獲利頗豐。
錦衣青年冷哼道:“本少爺自然知道彙票業務頗有前景,但是爾等可知為什麼子錢家從未想到如此做。”
一眾掌櫃頓時麵麵相覷,紛紛搖頭。
“那是因為我們是子錢家,每一個子錢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如果有機會吞掉其他子錢家,我等絕對會毫不猶豫這麼做,想要我們信任對方,把錢交到對手手中,恐怕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錦衣青年冷哼道。
一眾掌櫃不由低下頭,他們深知子錢家的秉性,自然知道少東家說的不假,要是他們,恐怕也不會相信其他子錢家。
元祥錢莊的大掌櫃卻反駁道:“少爺所言甚是,若是之前,定然聯合不成,可是如今墨家村銀行已經出現,而且在不斷的擴張,如果讓墨家村銀行的業務擴展到大唐各地,彙票業務子錢家就是有心也無力了,有此利益在,少爺振臂一呼,此事定然能成,而且能夠遏製墨家村銀行的擴張,將墨家村銀行扼殺在萌芽之中。”
不得不說,元祥錢莊的大掌櫃卻是極為了得,竟然有如此獨到的眼光,如果再有外敵的情況下,子錢家的確有可能聯合起來。
其它一眾掌櫃紛紛點頭稱是,其他地方的子錢家也許沒有感覺到墨家村銀行的壓力,而他們卻是首當其衝,長安城銀行的盛況讓他們感到十足的威脅。
為首的錦衣青年沉吟片刻,搖頭歎息道:“本少爺自然知道墨家村銀行遲早將成為錢莊的心腹大患,也知道彙票業務的前景,可是要想說服其他子錢家卻是千年萬難。”
“這是為何?”一眾掌櫃不解道。
錦衣青年無奈道:“子錢家自古長存,非但再野名聲不佳,而且在朝廷的眼中更是一塊肥肉,如果有機會,朝廷定然恨不得將子錢家口袋的最後一文錢榨幹,而子錢家之所以能夠存活下來,最重要的一步乃是我們子錢家隱藏的足夠深,唯有明麵上幾處錢莊而已,朝廷查出這些錢莊,隻不過是割韭菜而已,也難以傷及我等的根本。”
一眾掌櫃紛紛點頭。
“但是如果我等想要涉入彙票業務,那就必須像銀行一般,將錢莊放在明處,如此一來,我子錢家就成為了朝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哪怕是本少爺有魄力大幹一場,恐怕也說服不了其他子錢家。”錦衣青年長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