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閭者不內也!此話應該是追溯到當年墨子和先祖的恩怨之中。”
長安城中,公輸鴻仰天長歎道,下麵一眾公輸家子弟仔細聆聽,這幾年間,公輸家同樣發展頗為迅速,可謂是人才濟濟。.伍2⓪.С○м҈
“想當初,宋楚大戰,先祖公輸班相助楚國,製作攻城武器,而墨子相助宋國,製造守城武器,隨即,墨子自身出使楚國,在朝堂之中和先祖公輸班演練攻伐之術,先祖惜敗,最終楚國決定放棄攻打宋國。”
“這麼說來,墨子可謂是宋國的大恩人呀!”公輸浩感歎道。
公輸鴻點頭道:“的確如此,然而事情卻讓人心寒,墨子從楚國歸來,路過宋國之時,不巧天降大雨,就來到了一處閭巷避雨,然而守閭者竟然拒絕讓墨子進入閭巷避雨,墨子為宋國立下如此大功,卻連一處遮風擋雨的之處都沒有得到,如此待遇乃是何等的諷刺。”
一眾公輸家子弟不禁默然,公輸家雖然和墨家並不對付,然而對於墨子卻保留敬意,看到墨子如此待遇,不禁一陣感歎。
“然而時隔千年,守閭者不內的故事再一次重演,三年前,墨家子提出江南大開發,並為江南提供種子,墨技,治理血吸蟲病,可以說墨家子為江南崛起立下了汗馬功勞,然而如今卻又被趕出江南,這豈不是再一次被拒之閭外,連最後遮風擋雨的地方也沒有了,這和墨子遭遇何其相似。”公輸鴻不禁感歎道。
“墨家子!”對於墨家子,一眾公輸家子弟可是又愛又恨,一方麵,墨家子雄才大略,墨家絕技讓公輸家心服口服,而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墨家子在,而墨家村就始終壓了公輸家一頭。
“一個是墨子,一個是千年之後的墨家子,其經曆竟然如此重合,簡直就是天意。”公輸浩歎息道。
“這麼說來,墨家村豈不是又陷入了背腹受敵的窘況!”公輸輪大喜道。
公輸鴻搖頭道:“不,墨家村的處境將會更糟,如今墨家失去了江南,五姓七望在中原虎視眈眈,至今雙方水火不容,在此之前,墨家還有西域這道線,而如今西域不穩,高昌桀驁不馴,截斷了大唐絲綢之路,再加上毛烏素沙漠的不斷投入,墨家村的處境可謂是前所未有的險惡。”
公輸鴻說完,頓時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墨家和公輸家同屬於百家,而甚至墨家還要稍勝於公輸家一籌,更有墨家子這等驚豔絕才的人物,如今連墨家子和墨家村都無能逃脫世家們的算計,而他公輸家又將會何去何從。
墨府中!
“墨兄,對不住了,這一次柴家也無能為力了,並非是小弟落井下石,而是高昌欺人太甚,夜郎自大自認為是西域大國,又在吐蕃和西突厥的挑撥下,竟然枉顧協議,私自向來往的胡商和唐商征收高額稅寬,如今高昌已經和大唐交惡,就連朝廷派遣的使節也已經從高昌撤回。”柴令武一臉歉意,登門解釋道。
墨頓擺擺手道:“無妨,三年前,柴兄能夠伸出援助之手,已經令墨某心生感激,此乃高昌之過,不可抗力因素,墨某又豈能會不識好歹。”
“多謝墨兄體諒!來年平定高昌之後,柴某還和墨兄合作。”柴令武鬆了口氣,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