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澤複盤完密室殺人的手法後,眾人的目光依然聚焦在了身為自由撰稿人的出島先生身上。
“情況就是如此了。”
高木看著表情複雜的垂水與穴吹兩人安慰道:“我理解二位的心情,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
除了出島先生有犯案的可能外,就沒有別人了。”
佐藤美和子看著聽到高木警官話後一臉恐慌的出島道:“恐怕你是以“最後一次確認預定在今天早上要進行麵談行程安排”這個借口進入諸口先生房間的吧。
因為昨天趕稿的緣故,本來就要喝咖啡習慣的諸口先生恐怕大幾率已經在喝咖啡了。
而你就在他要喝的咖啡之中加入氰化物將諸口先生毒殺,再利用之前唐澤刑事所說的手法完成密室殺人。
怎麼樣,還有什麼要反駁的嗎?”
一番話下來,出島臉色一片煞白,眾人能夠看到他肉眼可見的慌張神色。
可就在眾人以為對方將要認罪的時候,卻沒想到出島卻是神色一變,臉上露出了從容的笑容:“我想你應該是說磁帶會扭曲變形吧?
但是我之前應該有和警官你們說過,我的這些錄影帶狀態不太好,可以說扭曲的磁帶我這裏,要多少有多少。
而且在卷回去的時候,如果發出這麼刺耳的聲音,不可能全屋中沒有一個人聽到才對。”
說著出島掏出了錄音機按下了按鈕,接著刺耳的磁帶轉動聲響起,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出島按下暫停鍵,看向唐澤三人辯解道:“如果我不是用錄音機回帶,而是急著用手把磁帶轉回去的話,扭曲變形的範圍應該會擴大才對。
你們可以盡管調查,但我可以保證我身上沒有那樣的磁帶。”
“不,是鉛筆。”
就在這時,開了竅的毛利小五郎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微笑:“昨天晚上你的自動鉛筆沒筆芯了,諸口先生借了你老式的鉛筆吧?
你隻需要用那根鉛筆插入錄音帶的洞裏麵,把磁帶卷回去就可以了。
這樣一來,你根本就用不到錄音機也能夠在短時間內將其回收,而且還不用擔心傷到磁帶的回收延伸出去的磁帶。”
說到這毛利小五郎麵帶得意之色:“我小時候也經常幹這種事,要將惡作劇抽出的很長磁帶卷回去的時候,隻要用鉛筆在大腿上滾動就能將磁帶卷回去了。”
“而且,剛剛佐藤美和子刑事說要調查你的錄音帶,並不是說要看你的磁帶是不是扭曲變形。”
唐澤看著臉色茫然的出島笑了笑道:“剛才鑒識科的人不是說過嗎?
死者中指根部沾有沾到血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有個地方居然被擦掉了。
所以說,你手上的某個錄音帶之中,絕對是沾有血跡的。
這一點如果你否認的話,那就將所有的磁帶都從房間拿過來如何?
雖然血跡不算多,但我的鼻子還是很靈敏的,應該很輕鬆就能夠找到當做密室手法的那個沾上諸口先生血跡的磁帶。”
這一番話讓出島再難保持平靜,之前哈得意的麵孔直接化作了深深的絕望。
“出島先生...”穴吹看著麵前男人那絕望的神色,有些難以置信。
“你...難道是因為秋場的那件事...”垂水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臉躊躇道。
“果然還沒那麼簡單啊。”
出島自嘲的笑了笑,旋即說起了完全不相幹的話:“秋場曾經說過,負責諸口老師的相關工作就跟走鋼絲一樣。”
“啊?走鋼絲?”毛利小五郎聞言不解道:“為什麼突然要說這個?”
“秋場這個人本來就是一個性格十分簡單細致的人,但自從他成為了諸口老師的責任編輯之後,身上就總是纏著繃帶,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出島說到這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與痛惡:“因為他都是按照諸口老師所說的話才會去嚐試的。
諸口老師所想出來的殺人手法,秋場都會用自己的身體親自去嚐試一遍,看看是否真的能夠做到。
當然,為了不讓自己真的死掉,他自然也會非常小心的。”
“喂!!”
而一旁聽到出島話語的垂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問道:“難道說秋場死在密室之中也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