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熱熱鬧鬧準備停當,準備離開,溫溪出來送大家,一直躲在夥房的秀喜也終於緩過神來,淚眼婆娑地看著這群人。
她想著,如果有人來問她怎麼了,她就把剛剛小狐狸精姚曼曼的惡行告訴所有人,尤其是豆芽哥!
他一定會看穿這個女人的真麵目的!
於是秀喜哎呦一聲,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方小北聽到了秀喜的聲音,轉過頭一看,一個穿著紅襖,頭上戴花的姑娘,手裏攥著塊半新不舊的手絹,捂著嘴,淚珠子不要錢似得吧嗒吧嗒掉。
作為唯一的發現人,方小北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方小北想,灶房煙這麼大呢,都熏哭了。
於是方小北很仗義地對溫溪說:“回頭記得在夥房加個煙筒。”
溫溪被師弟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整懵了,不過他也淡定了,反正方小北說話就是喜歡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找不到重點。
秀喜哭了半天沒人理她,眼看著姚曼曼也上了馬車要走了,就急匆匆跑了過來,拉著溫溪的袖子就開始哭。
“豆芽哥……嗚嗚嗚嗚,我嚇死了……”
溫溪恨不得把她嘴堵起來,自己爹娘喊豆芽就也算了,你湊什麼熱鬧??
秀喜還不知道溫溪的心思,隻想著要告狀,指著馬車上的姚曼曼哭嚎道:“這個女人,剛剛拿劍嚇唬我!頂著我的脖子,我脖子都破皮了!”
說著,正怕溫溪不信,就扒自己脖領子給溫溪看,溫溪急忙轉頭喊梨花。
“娘,你去看看,我就不看了啊,不看了。”
梨花在旁邊喊:“你看啊,你看啊,沒事,你自己的未婚妻怕什麼?”
溫溪更是不敢看,這看了還得了?
回家這頓雞飛狗跳的生活,讓他徹底活懵圈了,這才回來半天,扇子也丟了,尊嚴也沒了,讓他再用什麼麵目回縹緲派啊!
秀喜還在哭,死活拉著溫溪要他給自己做主。
“豆芽哥,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這個女人太凶了,太凶了!動不動就拔劍啊!”
“你先撒開我!”溫溪甩不開她的手,一臉煩躁。
秀喜不肯撒手:“嗚嗚嗚嗚,豆芽哥,我不放——這個事必須有一個交代——”
溫溪被鬧得頭疼,又甩不開這力大無窮的未婚妻,場麵;亂糟糟的,小星晚也第一次看到一向做什麼都遊刃有餘的溫溪師兄這麼狼狽。
小星晚說:“秀喜姐姐你別哭啦,你哭這麼大聲,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呀。”
秀喜這才止住哭聲,滿臉淚水地看著小星晚。
這小丫頭真好看啊,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小女娃。
憑什麼呀,這些修仙的人都細皮嫩肉的,她種田的就低人一等嗎?就活該又土又黑嗎?秀喜心裏滿滿的嫉恨。
她真是看不上這些細皮嫩肉的大小姐們啊,不知人間疾苦,就知道天天梳頭戴花,打扮漂亮給男人們看!
但是她不能在這裏得罪這個小丫頭,她明擺著是向著自己說話的。
“小小姐,你那個師姐,欺負我——”秀喜指著馬車裏的姚曼曼,“她用劍指著我的脖子,我脖子都劃破了。”
秀喜剛要給小星晚看自己的脖子,小星晚說話了。
“那她為什麼要用劍指著你的脖子啊?”
秀喜哭啼啼道:“她看不起我,覺得我不配做豆芽哥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