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曼說:“給了多少錢呀?”
溫溪說:“兜裏的都給出去了,足夠他們花幾輩子了。”
姚曼曼說:“對她這麼大方呢。”
溫溪:“那可不是——”呃,等下,這話口氣不對勁兒啊。
剛才還興高采烈的溫溪馬上閉了嘴,看著姚曼曼,姚曼曼也靜靜地看著他,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溫溪小心翼翼:“曼曼,你生氣了?”
姚曼曼突然噗嗤一笑:“我逗你玩呢,你做得很好啦。”
溫溪這才放下心來,有點不好意思地站在那裏。
“那,那……那你早點休息。”
姚曼曼點點頭。
溫溪又站了會兒,想跟姚曼曼說幾句話,又不知道說什麼,感覺有點手足無措,但是之前兩個人相處得可是很輕鬆的,這窗戶紙一捅破,反而覺得束手束腳的了。
“溫師兄,你還有事嗎?”姚曼曼問。
溫溪想了想說:“沒事了。”
姚曼曼說:“那你還不走啊。”
溫溪掏出扇子來扇了扇,想了一半天,突然靈機一動:“我有個故事給你講。”
姚曼曼倒是很感興趣:“什麼故事啊?”
溫溪沒說話,一副吊人胃口的樣子坐在,搖著手裏的扇子,然後彈了彈桌上的茶杯。
“師妹呀,給師兄我來盞茶先。”
姚曼曼就給他倒了一杯。
溫溪一摸,連連搖扇子:“都有點冷了,喝冷茶可不好,我去給你倒壺熱的。”
說完溫溪就要去換,姚曼曼攔住他拿起了茶壺:“算了,你剛剛回來,我去吧。”.伍2⓪.С○м҈
姚曼曼端著茶壺走了幾步,突然站住,回頭看溫溪:“你確定是口渴了,不是肚子沒故事,拖延時間?”
溫溪搖著扇子:“哪兒能呢,嗬嗬嗬。”
姚曼曼點點頭,拿著茶壺走了,溫溪擦了一把頭上的汗,這曼曼也太敏銳了,他還真是沒故事要講,得現編啊。
他開始在腦子裏搜尋以前看過的故事,但是越是著急就越是想不起來好的,最後整個人都混亂了。於是他站起身來,在屋裏轉悠,想著要不要找出點什麼素材。
他看到了床頭的夜明珠,就想,難道講一個大師兄拿夜明珠壘魚塘的故事嗎?不行不行,看到了暖玉床,就想說,難道講他們在縹緲派想學小北他們村裏人燒炕,結果差點把自己烤熟了的故事嗎?
再不然講小北剛來的時候不敢自己睡,天天和自己鑽一個被窩的故事?
溫溪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甚至還拿著屋子裏的花瓶,想要不講一個花匠養花的故事吧,一個花匠他特別喜歡雇主家種的花,所以他摘了一些回家,然後把花給養開了,故事結束。
這講的什麼破玩意兒!溫溪恨不得抽自己的嘴。
一直到姚曼曼回來,他都沒有想出什麼合適的故事,眼看著姚曼曼把熱茶放在他麵前,還擺了一盤茶點在桌上,然後笑盈盈地看著他。
“講吧。”
“嗯……就講……講……”溫溪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喝了一口茶。
“誒,不燙的嗎?”姚曼曼看他就直接喝下去了,一臉詫異,溫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灌了一口滾燙的茶水。
“啊!”溫溪拚命拿扇子往自己的嘴巴裏扇風,旁邊的姚曼曼雖然擔心,但是腦子裏卻蹦出了另外一個想法。
這扇子天天在手裏拿著,如今終於派上了點正經用途了。
溫溪扇了半天,姚曼曼這邊點了點杯子,杯子裏的茶水瞬間變涼,冒出絲絲冷氣,姚曼曼把杯子遞過去。
“含點這個,舒服些。”
溫溪急忙喝了一口,才感覺好多了,鬆了口氣,但是腦子裏剛剛編得亂七八糟的故事也一下子給燙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