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小星晚有些焦急地禦劍飛著。
北堂夜和北川真人一左一右護著小星晚,北堂夜手裏抓著高景陵,北川真人手裏拎著金毓鋒。
高景陵蜷縮在北堂夜的劍上,隻覺得耳朵邊嗡嗡作響,嚇得要死,北堂夜好像也是有心嚇他,那劍飛得忽高忽低得,高景陵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那個,那個,仙君啊,您能不能放開我,讓我自己飛……我,我會飛…”
北堂夜給了他一個看廢物的眼神,沒搭理他。
高景陵很抑鬱,不讓我自己飛也行,那麻煩您飛得像您掌門一樣穩當行不行……
這禦劍還上躥下跳的,也不知道是學藝不精還是天生性格歡脫。
然而,統統不敢說。
高景陵眼角含著淚,委委屈屈地蜷縮在那裏,金毓鋒看著可憐兮兮的掌門,實在心中不忍。
怎麼能這麼眼睜睜看著掌門受罪呢!
金毓鋒這麼想著,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默默地把眼睛閉上了。
高景陵:……………………
小星晚根本就沒注意兩個人的互動,她還在和北堂夜交涉。
“爹爹,我們要不要分兩撥,一撥去爺爺那裏,一撥去錦雲派?這樣更快一些。”
北堂夜心裏非常不讚成:“著什麼急?不都說了至少三天嗎?錦雲派一會兒就到了,萬一你姑姑在那裏怎麼辦?你打得過?”
小星晚歎了口氣:“那我們再快一些吧。”
北堂夜心裏很氣,這才哪到哪兒啊,女兒就全心全意就想著自己師兄了!
但是氣歸氣,他心裏也有些牽掛顧南之的安危。
當然,才不是因為擔心他,是怕以後受了傷治不好,拖累自己女兒!
對,才不是擔心他!
北堂夜滿心憤怒無處發泄,那禦劍的姿勢越發地飄忽不定,隨心所欲。一會兒在空中劃一個‘一’字,一會兒劃一個‘婉’字,一會兒又劃個‘星’字。
當然,為了不拖累大家的速度,這些字劃得賊快。
被北堂夜拎在手裏的高景陵臉色發青:不想說話,想吐……
但是不能吐,不然他就是有史以來第一個禦劍飛吐了的修者了……
旁邊的金毓鋒躺得很嗨,竟然還睡著了。
高景陵憤怒地想,等落了地,一定要好好責罰他一番。
但是這個想法在回到錦雲派所在之地的時候,徹底消失無蹤了。
錦雲派坐落在一座精致的小山上,不大,但是處處都金碧輝煌,就是一個大寫的豪字。
然而,如今,映入他們眼簾的,不是錦雲派那金燦燦,迎著朝陽散發著銅臭氣息的房子。
而是一處紫色的詭異密林。
整座山上都生長著奇異的紫色樹木,樹葉極其茂密,把下麵遮蓋得嚴嚴實實,透不出一絲亮光。
整個密林裏像夜晚一樣。
山上的花草是猩紅色的,不像普通花草那麼蜿蜒向上,而是亂七八糟,毫無方向地長。配著這詭異的黑色,和樹林裏出來的奇怪的悉悉索索的聲音,讓人心生畏懼。
對此,小星晚評價道:“好像一間被燒糊了的廚房。”
北堂夜:“星兒說的對,確實有點像。”
北川真人:……你們父女倆說像就像吧……我就當自己瞎了。
這邊高景陵慘叫:“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這,這不是我們的門派啊!!”
金毓鋒也傻了,他們才出來半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北堂夜上前查看了地上的草葉:“這是魔界的狼毒花,生長期很長,不像是臨時挪過來的,應當在這裏至少十來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