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管家來稟報:“九公主派人來接三小姐去尚書院,說天冷風大,三小姐走路去尚書院太遭罪。”
淩雲浩神色一沉,看向侯夫人,“你是如何管家的?在這種小事上苛待飛飛,這不是丟侯府的臉麵嗎?”
侯夫人幽怨道:“我一天這麼多事,哪裏想的到這種小事?她自己也不說!”
淩雲浩冷哼一聲,“管不了家,就讓別人管!”
侯夫人臉色一黑,淚眼婆娑的道:“夫君這是何意?”
若是平時,她隻當這是氣話。可自從知道外麵那一窩子女人、孩子,就覺得他這是別有用心了。
秦老夫人見二人要吵起來,煩躁道:“好了,讓淩飛飛去吧。”
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沒有心思與九公主的人周旋。
淩飛飛從佛堂裏出來,聽說是九公主派人來接,不由一笑,想來是端木燁通知了九公主。
算你小子有良心!
中午的時候,就做了鹵味,給貴妃和九公主解饞,當然最重要的是給雲來酒樓添個新菜,感謝端木燁的相助。
到了晚上,趁著夜深人靜,淩飛飛就去了老薛姨娘住的無名小院。
屋內傳出壯丫鬟鐵蘭如雷的鼾聲,那動靜似乎要把小破屋的瓦片震碎一般。
小院子裏就三間正房,連廂房都沒有,淩飛飛去了沒有鼾聲的臥室,那就是薛老姨娘的房間了。
薛老姨娘睡著的樣子很恬靜,睫毛又長又翹,鼻子小巧,嘴唇不薄不厚……
別說年輕的時候,即便是現在,也是個大美人。
淩飛飛點了薛老姨娘的昏睡穴,然後從空間裏兌換了藥品,注射進了她的靜脈內。
催眠術在治療精神類疾病和審問犯人中已經有豐富和成熟的經驗,催眠的方式有很多種,還可以結合藥物。
淩飛飛作為軍醫,更擅長用催眠術逼供。但她的技術不高,得借助藥物。
解開薛老姨娘的穴道,等了一會兒,估計藥效發作了,輕輕推了推薛老姨娘,“薛姨娘,薛姨娘……”
薛老姨娘眼皮動了動,想睜卻睜不開的樣子,眼珠兒在眼皮下不停地轉動。
淩飛飛用舒緩輕鬆的語氣,問道:“薛姨娘,你不要害怕,身體放鬆,回答我幾個簡單的問題。”
隔著眼皮,薛老姨娘的眼珠兒轉了轉,說明她聽到了這話。
淩飛飛緩緩的問道:“十年前,慕容馥兒……”
她還沒問完,薛老姨娘就激動起來,“馥兒,跑,跑啊!快跑啊!”
她來回晃著腦袋,手臂拚命的揮舞,似要掙紮著醒來。
這應該是她最痛苦恐怖的回憶,讓她在深度催眠的情況下依然很激動。
淩飛飛忙按住她的肩膀,柔聲安撫道:“別急,那些都過去了,別怕,都過去了,你安全了,你現在是安全的……”
她來回強調安全二字,慢慢地安撫薛老姨娘的情緒。
大約過了五分鍾,薛老姨娘才漸漸平靜下來。
淩飛飛才繼續問道:“你讓慕容馥兒快跑,為什麼?”
薛老姨娘又激動起來,“宴會,男人,宴會,男人……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