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墨見刺客不打算交代,也沒再問第二遍,金針往下一刺。
“噗”的一聲,就如紮破了一個水泡一般。
“啊!”刺客淒厲的慘叫,疼地一抽一抽的。
韓非墨將金針對準了他另外一隻眼睛,“說!我不會問第三遍!”
毀了眼睛,比斷手斷腳還讓人可怕,刺客忙道:“我說,我是……噗!”
突然,他眼睛圓瞪,嘴裏鮮血噴湧而出。
韓非墨蹙緊了眉頭,眸底寒氣洶湧,用銀針挑起一點血聞了聞,不是中毒。
“這,這是怎麼回事?”魏大夫也從馬車裏下來,看到這人情況,也疑惑的蹙起了眉頭,“似乎不是中毒。”
韓非墨掏出匕首,割開刺客的衣裳,胸前、背後沒有傷痕,“不是內傷。”
眸光一凝,耳朵微動。
突然舉起匕首戳向刺客的心髒處,匕首一轉,將屍體的胸口挖了一個大洞。
隨著血液汩汩流出,從裏麵爬出一個血紅色的蟑螂一樣的蟲子。
“嘔!”魏大夫捂住嘴幹嘔,“韓公子,這是什麼啊?”
“忠心蠱。”韓非墨將匕首上的血擦在死者的衣裳上,“是赤月國控製死士的法子,被中了忠心蠱的人,隻要想背叛主人,就會心髒爆裂而亡。”
魏大夫道:“這麼說,刺客是赤鳳國人?是琥珀公主的人?”
韓非墨道:“至少有她的人。”
收起匕首,轉身走向馬車。
魏大夫一腳將那忠心蠱踩死,才小跑兒著跟上去。
兩人上了馬車,韓非墨在馬屁股上拍了一掌,馬車疾馳而去。
不一會兒,司劍扛著一具屍體回來,見人都走了,朝城內掠去。
……
淩飛飛回到馥院,天色已經入夜了。
端木燁道:“我得進宮複命,父皇很重視京郊大營的事,你自己小心些。”
淩飛飛道:“吃過晚飯再去吧,不急這一會兒。”
碧玉忙讓清枝幾個將晚飯端上來,自己和清荷、清蓮伺候淩飛飛和端木燁淨手。
淩飛飛洗完手,從碧玉手裏拿過布巾擦手,“知道刺客是什麼人嗎?”
端木燁擦幹了手,將布巾扔在清蓮端著的托盤內,道:“應該有三撥人。”喵喵尒説
“啊?”淩飛飛將布巾遞給碧玉,“他們都是清一色的黑衣蒙麵,你是如何看出有三撥人的?”
端木燁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淡淡地道:“武功路數,配合的方式。但具體是誰的人,還不好說。”
說完,開始吃飯。
淩飛飛也坐下吃飯,腦子裏卻思索這是哪三撥人。
皇後的人?太子已經大婚,現在皇後和五公主已經開始禁足了,難道還不安生?
太子的勢力大受打擊,他這個媽寶男,沒有了皇後出謀劃策,沒有了杜家的扶持,他焦頭爛額、手足無措,恐怕自顧不暇,還有心思搞刺殺?
昌平伯府或者秦郡王府的人?這兩個府裏已經沒正經主事的人了,淩雪兒半死不活,淩桂銘被送出京城不知在哪兒,淩桂升離家出走,下落不明。
至於其他的庶出子女,沒有了淩雲浩和秦老郡王,別說攪風攪雨,日子都過不好。
那麼,就是旬陽王、琥珀公主和蘇靜妍這三人了。當然,也不排除是太子、秦王等這些皇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