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飛知道馥院的事瞞不住端木燁,肯定是因為赤鳳國齊王的事生氣。
她問心無愧,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心虛,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椅子上,給他捏著肩膀,“是不是赤鳳齊王的事惹麻煩了?傳謠言了,還是皇上說什麼了?”
端木燁眼底寒光一閃,捏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懷裏,捏起她精致的下巴,道:“不許理那個齊王!你是本王的!”
淩飛飛被他捏的有些痛,蹙眉道:“我已經把人家趕出去了,你不要亂吃飛醋好不好?”
端木燁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咬牙道:“還有呢?”
“還有?”淩飛飛大眼睛骨碌碌的轉了幾圈兒,“沒有了呀。”
端木燁提示道:“簪子也是隨便送的嗎?這些日子的規矩怎麼學的?”
淩飛飛想起來了,這個社會,隻有定情之人之間才能送簪子。
她委屈道:“我以為及笄都是送簪子呢,畢竟是加簪嘛!你都沒送我禮物,難道還不讓別人送了?”
端木燁見她的神色是真的不知道,冷哼一聲放開她的下頜,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給她,“以後自能戴我送你的發簪!”
淩飛飛不置可否,打開盒子,眼睛一亮。
裏麵是一支血玉發簪,紅的晶瑩剔透,光澤溫潤,觸手生溫。雕成一枝梅花的樣子,朵朵梅花姿態各異,栩栩如生。
這種成色的血玉本來就稀有,看雕工也是出自大家之手,價值不可估量!
淩飛飛就是不懂行,也看得出這是好東西。
頓時,誇張的讚歎道:“哇!好漂亮啊!這可是好東西!我喜歡!”
端木燁知道她在裝模作樣,但心裏還是很受用,攬著她的腰道:“別的男子送的簪子都打賞下人吧,我會讓人給你備首飾的。”
淩飛飛做乖巧狀點頭道:“嗯嗯,笄禮上我就用這個發簪,不是因為它名貴,而是因為它是你送的。”
這個時候,必須順毛兒。
果然,端木燁心情大好,連親帶啃的好一陣癡纏,最後啞聲道:“還有一個月,我就熬到頭了!”
一副欲求不滿已經憋到極致的樣子,眼睛裏跳躍著期待的火焰。
淩飛飛的心情則相反,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忐忑和恐懼。
這就是婚前恐懼症吧?
前生今世第一次戀愛、第一次結婚,還是嫁給端木燁一個王爺,家庭關係複雜之極,動不動的是要丟命的。喵喵尒説
淩飛飛心裏真的很沒底。
端木燁感受到她的不安,摟緊了她,道:“不用擔心,到時候咱們住在越王府,你是當家人,和在馥院差不多,就是地方大些而已。”
淩飛飛覺得有理,在馥院也沒多清淨。
刺客來過幾波,但鬼醫聖手住在這裏,保準有來無回。還鬧過幾次毒蛇、蠍子,入冬以後才消停了。
隨心吧。
過年、及笄、成婚都趕在一起了,淩飛飛可真是忙的焦頭爛額。
鑒於過年忙,及笄禮不能在初一這天辦,大家都拜年呢,就推到了正月初八。
淩飛飛也沒請什麼人,淩家這邊,請了季詩晴、淩三夫人,定國公府請了定國公夫人、嶽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