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飛檢查完那些屍體,道:“騎馬擄我的刺客身體裏有蠱蟲,莊稼地裏出來的殺手沒有蠱蟲,但身體裏有微量的毒,應該被毒藥淬煉過。”
司墨道:“種蠱是赤鳳國的手段,用毒來淬煉,是訓練暗衛的普遍手段。”
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擄淩飛飛的是赤鳳國的人,那些要人命的殺手,還不能確定是誰的人。
淩飛飛蹙眉,“太子死了,還有誰想殺你?難道是太子餘孽?”
她一雙清透的眸子如晴空秋月,亮晶晶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心疼和擔憂。
端木燁微微苦笑,“想殺我的人很多,遇到刺客很平常,不必理會。若是有一天,沒有刺客來找我了,反而不正常了。
想來,那個時候我要麼成了廢人,要麼成了死人。”
淩飛飛心疼的不要不要的,與他十指相扣,“我會陪著你的。不是做依附你這棵大樹的菟絲花,而是和你並肩而立的大樹。
我們一起迎接雷電風雨,一起享受陽光雨露。”
端木燁握住她的手,道:“不,我舍不得讓你受苦。我想做你的大樹,為你摭風擋雨給你嗬護,隻讓你笑,不讓你哭。”
淩飛飛笑道:“那不是我的夫君,是我爹。”
端木燁哭笑不得,咬牙道:“我不僅做你的夫君,還要做你的愛人、情人、父親、兄長、朋友、知己。
你世界裏的好男人,隻有我,隻能有我。我要給你所有的愛,讓你感受所有的幸福。”
淩飛飛覺得眼眶發澀、鼻頭發酸,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前世是個孤兒,這一世和孤兒差不多,沒有體會過父母之愛、兄弟姐妹之情。
不管她把自己偽裝的多堅強,多無所謂,她的靈魂深處是渴望這些親情的。
她缺愛啊!
她怕了,她怕那種一個人的感覺。
“夫君……”淩飛飛吸了吸鼻子,抱住了端木燁的腰,依偎進他的懷裏。
端木燁緊緊地抱著她,喃喃道:“其實,我也有一種與你在這世上相依為命的感覺。很悲涼落寞,也很溫馨幸福。”
暗衛們處理完了屍體和血跡,看到兩位主子狂撒狗糧,一個個兒的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王爺、王妃啊,能不刺激他們這些光棍兒了嗎?
求求你們了!
司墨一臉的幽怨,他想清蓮了。
清蓮還在京城呢!
不行,他不能承受這相思之苦!得趕緊辦完事回京城去。
於是,他輕咳一聲,道:“咳……主子,屍體處理好了,咱們趕緊離開這裏吧,萬一再有刺客就不好了。”
淩飛飛一看單身汪們那亮晶晶的幽怨小眼神,臉上一紅,從端木燁懷裏掙脫出來。
端木燁冷颼颼的瞪了司墨一眼:真沒眼力見兒,若不是一起長大的情分,他非得殺了這貨!
司墨心虛的眨眨眼睛,忙吹口哨,將跑到莊稼地和樹林裏的馬都叫回來。
一行人騎著馬,去了最近鎮子上的幽冥宮暗點。
附近幽冥宮暗點的管事都等在這裏,安頓下以後,端木燁就與他們議事。
淩飛飛則給傷員換了藥,就關上門,開始親手打掃房間,順便檢查屋內的情況,確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