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看著淩飛飛的目光帶著殺氣。
淩飛飛心中一驚，緊緊握住了端木燁的手。
犯了七出之條？
這是要休了她？
不，皇家沒有休妻一說，都是病故或者暴斃！
端木燁緊緊握著淩飛飛的手，示意她安心。
眸色冷沉地對麗妃道：“我們成婚才一年半，而且還聚少離多，兒臣去同城戍邊，去溫陵剿匪，再加上為皇祖母守孝。
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很少，無孕不是很正常嗎？”
麗妃不屑道：“人家那容易懷孕的，新婚之夜就能懷上！怕不是你在家廟傷了根本，根本就不能生吧？”
淩飛飛冷冷地看著她，“你想幹什麼？直接說吧。”
麗妃冷聲道：“作為王妃，你既不能為夫君拉攏勢力，又不能繁衍子嗣，要你何用？你要麼自請休妻，要麼給越王娶側妃納妾，自己選！”
端木燁冷聲道：“不用選！本王既不會休妻，也不會納妾娶側妃！你也不用想著往越王府塞人，不過是多幾條冤魂罷了！”
說完，拉著淩飛飛就往外走。
麗妃氣的用哭音兒厲聲喝罵：“逆子！不聽老人言，你會吃大虧的！”
二人相攜而去的背影刺痛了她的心。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追到門口，怒道：“給你們半年時間，若是再懷不上，本宮就奏請皇上做主給你賜側妃！
不就是殺人嗎，殺了再給你賜，天下女子都是皇家的，你殺的完嗎？”
臥了個大槽啊，淩飛飛差點在高高的門檻兒上摔倒。
天下女子都是皇家的，真尼瑪豪橫啊！
她麗妃怎麼不上天呢？
端木燁還以為淩飛飛是被氣的差點摔倒，忙扶住她，“你莫要氣，我不會納妾！”
淩飛飛望了望春日的藍天，心尖兒微涼。
輕歎一聲，道：“我沒生氣。”
端木燁有些頹然，“你生氣是應該的，讓你受委屈了，有氣就往我身上撒，誰讓我是她兒子呢！”
淩飛飛微微苦笑，“我不生氣，誰讓她是我丈夫的親娘呢。”
換了別人，她早就把人毒啞了。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成親三個月沒有懷孕，就會遭人非議。
出了甘泉宮的大門，二人就不說話了，來來往往的都是宮人，不知是誰的耳目。
出宮上了馬車，淩飛飛一下子就靠坐在馬車壁上，進宮一趟，比做一場大手術還累。
她微微垂首，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整個人帶了幾分別樣的情緒。
一時間，端木燁倒是不知說什麼才好，這樣盯著淩飛飛，倒是看呆了。
他看的太過癡迷，淩飛飛揚起了嘴角，抬眸看向他，“看什麼呢？”
一縷陽光從車窗的縫隙裏照進來，正落在他的睫毛上，似是給他的睫毛鍍上一層金光。
一個男子的睫毛怎麼這麼好看，怎麼這麼長？
端木燁將她攬入懷裏，愧疚又心疼，“不知道怎麼安慰你，對於母妃，我很無力。”
“沒事兒，反正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麵。”淩飛飛理解端木燁的無奈，古人最重孝道，又不能回路重造，唯有忍。
也難怪淩帝師回家教書，想來也是怕麗妃愚蠢自私、沒有底線，毀了淩家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