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墨閃身到了淩飛飛跟前,將二寶接過去,掌心抵住他的胸膛,緩緩輸送內力。
大寶、二寶安全了,淩飛飛一下子放了心,感覺肚子更痛了,痛的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清蓮已經用被單將淩飛飛遮好,讓宮女在肚子下方撐著布單,將上下身隔開,讓她不至於太狼狽。
魏大夫給她把脈,按壓她的腹部,“老三胎位不正,草民要正胎位,會有些疼,娘娘您忍著點兒。”
淩飛飛此時根本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她的注意力都在悄無聲息的二寶身上。
魏大夫揉著她的肚子給她正胎位,揪心之痛,她也隻是條件反射的痛哼一聲,目光始終黏在二寶身上。
她的孩子啊,辛辛苦苦懷胎九個多月,已經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
端木燁抱著大寶走過來,焦灼又關切的問淩飛飛,“飛飛,你感覺如何?”
他深邃幽暗的眸子裏翻湧莫名的情緒,整個人看起來悲涼、氣憤、心痛、心疼、愧疚……
淩飛飛安慰的蒼白一笑,“我還不錯,沒事兒!”
她麵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連眼神裏的光亮也黯淡了不少。
端木燁看到以往生氣勃勃的她,竟然如此的脆弱無力,鼻子一酸,眼眶紅了,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不放,生怕這一鬆手,她就隨風而去一般。
他雖然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一進來,看到麗妃抓著大寶的小胳膊,心裏有了猜測。
淩飛飛轉頭看著奄奄一息的二寶,眼淚如決堤的水,心裏憤恨交加。
可那是端木燁的生母,她能怎麼辦?
難道要殺了麗妃,為兒子報仇,成了端木燁的殺母仇人?
端木燁第一次抱初生的小嬰兒,雖然淩飛飛‘培訓’過他抱孩子,依然很僵硬,尤其是一隻胳膊抱著孩子,更加小心翼翼。
木偶一樣的站著,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握住淩飛飛的手,安慰道:“不哭了,孩子不會有事的,有我在。”
淩飛飛點點頭,哭道:“二寶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韓非墨拿出金針,在二寶的全身紮了二十幾針,手上內力一推。
“咳咳!”二寶微弱的咳嗽一聲,發出微弱的哭聲。
淩飛飛頓時心中一鬆,才感覺噬骨的疼痛襲來,讓她眼前陣陣眩暈,耳朵嗡嗡作響,感覺屋子裏的聲音仿佛在很遙遠的地方。
端木燁一看,嚇的臉都白了,“快,快來看看飛飛!”
韓非墨還在救治二寶,顧不上淩飛飛。
魏大夫停止揉肚子,先來查看淩飛飛的情況,“有參片嗎?”
“有!”清蓮拿出千年人參參片,放到淩飛飛嘴裏,“主子,您可要撐住啊!”
淩飛飛含住參片,沒一會兒有了些力氣。
魏大夫繼續抓緊時間正胎位,不然孩子就危險了。
每揉一下,淩飛飛就痛的嘶吼一聲。
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痛,讓淩飛飛恨不得暈過去。可是,不行,她不能暈,三寶還在肚子裏。
為母則剛,她咬著舌尖兒保持清醒,汗水已經將她的頭發打濕了,眼神渙散、臉色蒼白如鬼。
終於,魏大夫鬆了一口氣,道:“胎位正了,娘娘,快用力!”
淩飛飛一聽,來了力氣,咬住牙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