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犯人,又怎麼會去主動接觸毛利小五郎這個名偵探呢?”
“因為你非要這麼做不可。”唐澤語氣平靜:“因為你要讓人覺得安美小姐的這輛車是一件密室,你的手法才能成功。”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唐澤刑事。”
手持著攝像機的山村操舉手道:“我覺得這就是一件密室啊,鑒識人員也說車內的膠帶被貼的很緊,用手撕的話非常的難撕掉。”
“如果你是說主駕駛座那邊的車門的話,那確實是很難撕下來吧,畢竟那可是用膠帶真真實實的粘起來的。”
唐澤來到副駕駛旁拍了拍車門:“但誰又能夠想到,副駕駛座上的膠帶打從一開始的時候,這已經被人割開了呢?”
“可是唐澤刑事,你們大家不都看到了嗎?三角先生用車上的美工刀將車門膠帶割破的情況。”山村操不解的問道。
“沒事,我們確實都看到了。”
唐澤眸子銳利,讓三角篤不自覺的移開目光:“看到你手放在那些隻貼在最表層切口之上的那些膠帶之上,一邊將膠帶壓緊,一邊進行切割的高明手段。
我想你應該是帶著女朋友安美小姐,一起過來這裏的吧?
那加了安眠藥罐裝的咖啡,便是你迷暈她的手段。
等到她昏昏欲睡之後,你便將她放到駕駛座讓她坐好,將所有的車窗用膠帶粘好。
接著再把副駕駛貼好的膠帶,沿著車門縫隙用刀片割開,之後再從垂直的方向開始在縫隙上沾一層膠帶,以此來遮擋那些已經被切過的膠帶切口。
在之後你將暖爐點燃,營造出安美小姐燒炭自殺,一氧化碳中毒的假象。
完成了這一切後,你這開著的是先租來的紅色汽車離開,找來毛利小五郎這位“名偵探”作為你的證人。
等到他確定駕駛座這邊的膠帶將車門封死後,便打破擋風玻璃進入其中,再將那一層貼在最表麵的膠帶割破,密室殺人的手法便全部完成了。”
“原來如此,能看到坐在主駕駛上的安美小姐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想去打開離她最近的車門,而透過窗戶看到對麵副駕駛的膠帶,自然也會以為同樣被封的死死的。”
本堂瑛佑聞言恍然大悟道:“而隻要那些膠帶被一邊壓實一邊割開,也不能發現它們之前隻是浮於表麵的一層對吧!”
“對,但這個手法如果有人注意到了那膠帶的切口,就能夠發現問題所在了。”
唐澤說著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指了指門縫邊緣的切口。
山村操上前查看膠帶後點頭道:“真的是這樣,平貼的膠帶和垂直貼的膠帶切口完全不同。”
“這就是再切割一次的證據啊!”本堂瑛佑上前查看後,也不由得附和道。
“所以不符合死者體格的座位,還有她的外套有折痕都是因為這是一起偽裝自殺的密室殺人案麼…”
山村操說到這看向三角篤,臉上的審視沒有絲毫的掩飾。
“我做的這些事隻是想要快點把女朋友從車裏救出來啊!”三角篤看著眾人質疑道:“難道說我這麼做不對嗎?這也太扯了吧?
況且,這些都不過是你們的推測罷了,你們有證據說人是我殺的嗎?
這個手法就算換了別人,也一樣能夠用吧,萬一是其他人殺人隻是正好趕上了我來到這邊呢?”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麵對三角篤的頑強抵抗,唐澤笑了笑道:“證據不就在這煙灰缸裏嗎?”
說著唐澤探頭將車內的煙灰缸蓋子打開,從中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書信。
“安美小姐的包內,不是放著點煙器麼,她之所以會這麼做,並非是為了不讓你抽煙,而是不希望在她下車前,你看到這份分手信。”
唐澤的話讓三角篤麵色一變,可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將書信的內容讀出。
「你說為了讓我們變回曾經的我們,要帶我到那個地方去,但是我已經改變了。對不起,安美。」
話語不多,但其中蘊含的信息卻是已經表麵她之所以會來這個地方,就是三角篤為了挽回兩人的感情而帶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