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該啊。”
聽完唐澤的話後,三枝風見沒有第一時間去說關於唐澤推理的事情,而是麵對大江重光的傷勢,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快意,又似笑似哭。
唐澤與越水七槻無法描述此刻對方的複雜心情,但隱隱能夠理解。
他與大江重光就像是兩個極端的正反,對方做出了他厭惡的所作所為,但偏偏那女人又是自己喜歡的女人。
而曾經,那個女人也曾站在他的麵前,而他拒絕了。
可那個女人又去找了別的男人,成為別人的玩物。
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是痛心?是屈辱?還是對幸災樂禍?
但最終這些都被他用笑表達了出來,但那笑是那麼的淒涼與悲哀。
唐澤與越水七槻沒有打斷對方的笑聲,隻是靜靜看著對方將情緒發泄出來。
最終,三枝風見的表情緩緩平靜,他平複了心緒後,看著唐澤問道:“那麼,你覺得會是誰呢?”
“在這之前,三枝先生能否重新泡一壺茶?”
麵對三枝風見的詢問,越水七槻出言打斷了對話,搖了搖茶壺道:“這一壺茶已經喝完了,接下來我想要和上次喝到的那個。
總感覺三枝先生你的茶,和唐澤前輩後來送我的味道有些不同呢。”
“當然沒問題。”
三枝風見起身拿起茶壺笑道:“在故事即將揭曉答案,迎來最終結局的前一刻,自然要有最舒適的茶話條件。
還請稍等,我馬上就來。”
三枝風見笑了笑,起身伸手拿起茶壺去廚房將茶壺洗淨,然後查了新的茶葉衝泡入壺中。
待到他回到圓桌前,唐澤兩人殘餘的茶水已被喝完,他拿著茶壺再度為兩人續杯倒滿。
“實際上,夏美小姐臉上的傷勢在右臉頰的部位。”
看著為她倒茶的三枝風見,越水七槻開口了:“也就是說,毆打她臉部的人,實際上慣用手是左手。
但是大江重光卻是左臉的顴骨凹陷,也就是說中嶽修先生的慣用手是右手。”
“說起來,三枝先生,你就是左撇子呢。”一旁的越水七槻若有深意道。
但麵對越水七槻的詢問,男人麵色依舊平淡,就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對方的話一般,隻是沉默的落座。
“實際上,本來我是想要找最可靠的目擊者詢問一下的,但沒想到居然不在了。”唐澤看著對方坐下,有些遺憾的開口道。.伍2⓪.С○м҈
“你在說誰?”三枝風見抿了口茶詫異道。
“是阿魯。”
唐澤拿起兩條狗狗的合影照道:“我想當時阿魯應該就在現場吧,我想知道他都看到了些什麼。
那麼三枝先生,要不要和我一起推理一下?”
三枝風見沉默的看著照片,心緒仿佛回到了那個夜晚。
他抬眸看向唐澤道:“我想知道你的推理。”
“那麼請繼續讀下去吧。”唐澤伸手示意道:“我把案件的經過,也寫在了這本小說之中。”
——砰!!
男人正在家中孤獨的喝著紅茶,隔壁卻突然傳來了玻璃的破碎音。
怒罵聲與打砸的聲響不絕於耳,男人驚詫的看向隔壁房間的方向。
而在隔壁的房間中,爭吵與摔東西的聲音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房間內,中嶽修先生突然抽出了女友送給他的小刀對準了植中夏美。
他絕定用女友送給自己的古董刀當做凶器,殺死女友。
如果能夠與自己小說中的主人公,用相同的方式和凶器犯下一樣的案件,那麼至少自己作為一名推理小說家會被人們記住。
而他的遭遇也和小說中是那麼契合,讓人覺得那就是宿命。
“殺了你之後,我也會去死!求求你,跟我一起死吧!”
“中嶽修或許當時也說出了他的作品《傷口和小刀》中男主人公在犯案之後的那台詞吧。”
唐澤開口道:“但這之後便和那本小說中的劇情完全不同了。
作品中主角殺死了女人,而現實是求生的欲望讓夏美小姐選擇了反抗。
我看到的卷宗上逮捕中嶽修的時候,對方頭部有傷口。
當時的刑事懷疑他是在刺死夏美小姐的同時,被夏美小姐臨死前的反抗推到撞到了桌角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