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壓製,不能減輕!難怪我第一次發作,就產生這麼嚴重的幻覺!該死!”
林虛心中怒罵一聲。
昨天他還在奇怪,自己明明是宗師,而且內外兼修,怎麼抵抗力會這麼差。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
“三天後,我會來再來,希望你能夠明白,完不成的後果。”
說完,神秘宗師幾個閃身,便消失在視線中。
林虛注視著遠去,直到感應不到氣息,才剝開丹藥外層的蠟油,張口吞服下去。
隨著丹藥進入體內,他身上的幻聽開始一點點的減弱,一炷香的時間,便徹底消失。
“後果?我也希望你們能夠明白,不遵守約定的後果!”
……
“你怎麼回來這麼慢?”
“肚子有點不舒服,蹲了一會茅房。”
“真是懶人屎尿多,趕緊過來幫忙!”
薑月凝對著林虛一陣冷嘲熱諷,把一群小學徒激動的手腳發抖。
哈哈,這個家夥果然不行!
快看看!館主有多討厭他!
一群人開始圍著薑月凝大獻殷勤,就等著林虛下台,自己好上去。
注意到這些人的舉動,林虛真的有點無語,外加啼笑皆非。
果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剛剛和另一個宗師商量的事情,很可能讓整個幽州天翻地覆。而身邊的人卻像打了雞血一樣,忙著在一個個小小醫館裏,討好一個女人。
這種落差感——
“燕雀安知鴻鵠誌!”
林虛暗自搖了搖頭,躲到角落裏,默默地去忙自己的事情。
至於討好薑月凝,已經不需要。
“這個混蛋怎麼回事?連話也不跟我說了!難道是我剛才的話,太重了?”
注意到林虛突然變得沉默不語,隻顧著埋頭幹活,薑月凝不僅有些患得患失,開始自責起來。
如果林虛知道她現在的心情,那隻會送給她四個字的評價,庸人自擾。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中途的時候,薑月凝的自責感越來越強。
好幾次都想重新找他說話,隻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加上周圍還有其他人,她也不方便,表現的太過親近。
“月凝,今天錦繡布行,又進了一批新貨,要不要去看一下?舊衣服都已經穿很久了,也該住進新的。”
傍晚的時候,那位天瀾馬場的大公子公孫穆尋,帶著手下過來,邀請薑月凝出去遊玩。
“今天有點不舒服,還是改日再去吧。”
薑月凝看了一眼林虛,直接開口拒絕。
“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緊?需不需要我回家幫你取些藥材過來?”
公孫穆尋有些緊張的詢問道。
“真的不用這麼麻煩!就是有些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謝謝公孫公子!”
薑月凝連連搖頭拒絕。
“那好吧!”
看出她的心情不佳,公孫穆尋隻能無奈的打道回府。
“大公子,聽說薑小姐最近這段時間,對自己的那個徒弟很上心啊!”
一個手下在身邊,對公孫穆尋小聲的說道。
“那是她新收的學徒,她自然要上心一點。”
公孫穆尋自然能夠聽出手下話裏的意思,他笑了笑,沒怎麼在意。
對方隻是一個沒什麼本事的平民學徒,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
“打公子,你可別小看他呀!我聽家裏的仆人說,他和四小姐,五公子走的很近!四小姐甚至在大夫人和家主麵前念叨過他!”
“哦!”
這一下,公孫穆尋的神情變了。
如果說整個家族他最忌諱,最想要除掉的人,那非五公子公孫慕越莫屬。
五公子嫡係的身份,是他繼承天瀾馬場最大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