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回到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溫巧芸讓張富貴去打了一桶水提到廚房,把黃鱔全部倒了進去,然後上麵用竹篩蓋住。
隨後張富貴去喂豬喂兔子喂雞,溫巧芸則是開始做飯。
兩人都不需要多吩咐了,十分的默契。
中午收拾出來的野兔,她一直用清水泡著,這會兒把血水倒掉,又用白酒和薑蔥煮了一會兒去腥,然後就直接撈起來濾水。
晚上準備做手擀麵,再來一個紅燒野兔。
用少量油把野兔加調料炒過之後,加水淹沒兔子肉,大火煮開,小火收汁,而燉煮的這段時間,正好做手擀麵。
蕎麵黏性不怎麼好,就算是做饅頭,也要加一兩把精麵粉,做手擀麵要加的更多一些。
等她把手擀麵做好了,張富貴也喂完豬回來了,洗了手就過來幫忙燒火,溫巧芸則是準備的準備調料。
雖然葷油不能緊著隨便吃,可薑蔥蒜這些家裏都自己種得不少,再扯兩棵小白菜。
等麵條煮好,紅燒兔子也好了,麵條沒做多少,紅燒兔子卻是吃完了,連溫巧芸都強迫自己多吃了點。.伍2⓪.С○м҈
“晚上早點休息,明天上我去多打點豬草回來,下午我帶你去荒田看看。”這幾天就這事兒了,每天除了喂豬就是抓黃鱔。
因為從收蕎麥開始,幾乎就沒有空閑的時間。
張富貴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那我明天早上還是去山裏一趟吧,捉幾隻野雞野兔回來,你不是說用動物的內髒釣黃鱔最好嗎?”
腥味大,黃鱔很喜歡。
“要是不想去,用魚的內髒其實也行,我以前就是這樣做的。”溫巧芸打了一桶熱水往茅房那邊去,準備洗個澡。
茅房的另一邊還有一個小隔間,是專門用來洗澡的——這還是張富貴親自搭的。
她以前是直接在茅房裏用水桶洗澡,不過張富貴嫌棄,就自個兒在旁邊專門搭了個洗澡的小隔間。
每每這個時候,張富貴都會在前院,打個圈消食,或是打坐調理內傷,等溫巧芸洗好了,他才去洗。
他的內傷其實也好得差不多了,雖然沒有什麼療傷聖藥,不過好得卻不慢,張富貴覺得這可能跟他在這裏心情放鬆有關。
一套拳法打完,額頭微微冒汗,溫巧芸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從後院過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水汽。
“富貴,可以洗澡了。”鍋裏的熱水還不少,溫巧芸先把用過的水桶洗了一遍,然後才給他兌了滿滿的一大桶,畢竟張富貴塊頭大,用的水也很多。
“好。”張富貴回房間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提著水桶往洗澡間去。
等他洗完了回來,溫巧芸已經回了臥房,正靠坐在床上,旁邊點著油燈,手裏拿著針線在忙著。
其實時間還比較早,才剛入戌時(7點),今天也沒做什麼累活,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
張福貴進來的時候跟她打了個招呼,溫巧芸也隻是嗯了一聲,頭都沒抬,不過他也不在意,畢竟這麼久的相處,他也算是非常了解這丫頭了。
自顧自的回到自己的地盤,不得不說,待遇又提高了一點,鑒於他前幾天的良好表現,溫巧芸在沒事的時候,找了一張床板出來,讓張富貴總算不用直接在地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