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整整一夜,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還有點零星小雨,以至於他們的晨練都是在屋簷下進行的。
好在等吃了飯,雨總算停了,張富貴連忙去河邊瞅了一眼,很悲劇的發現,不但河道漲水一兩米,連他上次弄回來的竹筏都不知去向了。
回來的時候又去地裏轉了一圈:“丫頭,這雨來得也算及時,夏枯草剛種下去,仙鶴草地裏的野草也鋤幹淨了,接下來它們就可以放心的長大了。”
可不是,省了他們澆水的麻煩呢。
溫巧芸正在喂雞,她直接從菜園子裏清理了很多老了黃了的大白菜葉子,這白菜一年四季都能種,剛長出來就吃小白菜,長大了就吃大白菜,不怕曬不怕凍的。
昨天剩下的野豬草沒有雨水,一部分喂了兔子,剩下的全部倒在豬圈,白菜葉子切碎了的拌上米糠喂雞。
米糠麥麩都是喂雞喂豬的好東西,不過農村人一般很少,大家吃的蕎麥麵高粱米比較多,不過一些糧莊有賣,而且很便宜。
畢竟大戶人家隻要精米精麵的,又不要米糠麥麩,溫巧芸就喜歡多買一些回來,幾個銅板就能買一大麻袋呢,可劃算了。
除此之外,她偶爾還會買豆渣酒糟回來喂豬,不過這些都是靠運氣,畢竟買的人比較多。
這會兒聽到張福貴的聲音,溫巧芸也是頭也沒抬:“從縣裏回來,你要是有時間就去山上看看吧,接下的個把月,恐怕都要忙了。”
要一直忙,代表累,沒時間打獵,要多吃肉。
她自己還好,以往每年都是這麼過來的,而且她吃肉本來也不是很厲害,可張富貴不一樣,平時就很偏愛肉食了,幹活更是饞得厲害。
可以說,張富貴吃肉吃得越大口,幹活就越厲害。
所以溫巧芸才會提醒他,要忙了,要是饞肉的話,就多準備點,免得到時候忙起來了,也是他自己遭罪。
張富貴正在結牛繩,聞言努力回憶了一下,然後微微瞪大了眼睛。
“我想起來了,你之前說過,包穀熟了,該收回來了;等包穀收回來曬幹了就是稻穀;然後是蕎麥;蕎麥收了還要在之前種包穀的地上繼續種蕎麥,是不是?”
這些事兒,溫巧芸偶爾會說上一兩句,他都是當成一般話聽了,最多就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但是他一直沒想過,這些事兒,居然都趕在一堆了!
溫巧芸點點頭,表示沒錯,就是這些事,等他們從縣裏回來,就是雨過天晴了,到時候就可以忙活起來了。
喂了豬,拍了拍手上沾的米糠,看向一臉糾結的張富貴:“等去了縣城,我們找找看能不能買到油菜種子吧,十月中旬左右正是種油菜的季節,可惜慶烏鎮沒有油菜種子,不然我早就買了。”
上次去縣裏,她也沒想到這茬兒,加上張富貴的忽然出現,更是讓她沒時間多逛,隻能匆匆去匆匆回來。
那豈不是更累了?
這是張富貴的第一反應,隨後就感覺自己身上哪哪都在酸痛,又累又痛的那種。
上半年收蕎麥栽秧的苦難,簡直猶如昨日。喵喵尒説